“不去。”
他家小孩這學期眼看再過三兩天就要結束,接著就是小升初,他哪有空來個少說也要1年起步的出國外派。
家賊難防,每次他前腳剛出差,後腳那倆傢伙就悄摸兒地摸過來,得空就帶著他家孩子四處野。得虧他家貼心的小木頭每次都和他報備。
真要是等他過個三年五載地才回家,沒準兒夏木早就連盆帶花地一股腦兒被虎視眈眈的馮寶寶和徐四搬走了。
聽到張房軫的話,原本還在玩“貓爪在上”的一人一貓默契地停了下來,從沙發上各露出半個腦袋。
儘管電話對面的人看不到,但在夏木和五條咪的眼裡,張房軫漸漸皺起了眉,一向帶著些許笑意的唇角此時也緊繃著。這通電話似乎接得不太愉快。
“南邊沒有能外派的人嗎?不是有兩個?”像他這種全國機動的咒術師少,但種花家各地區也不缺能一以當千、鎮守一方的強者。
電話那頭,中年男人拿著帕子擦了擦汗,露出苦笑:“半年前,埃及的《太陽金經》和《亡靈黑經》同時在博物館展出同時失竊,南邊的分部接到求援派出去了幾位同志,現在正和十二部落軍隊一起打阿努比斯......”
順利的話,等兩本書找到,戰鬥也就差不多可以落幕了。
“......西邊的呢?”
槽點過於密集,片刻無語後張房軫又想起來西邊好像有兩個苗疆的兄妹在守著,分出來一個外派似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蛇沼救援行動裡那個“小三爺”......咳、那小子多少有點兒邪門,開館起屍、走穴見蟲,正好苗疆的姑娘精通巫蠱,聽說這件事兒興沖沖收拾行李就跟隊走了。還有不少人跟著另一波考古隊找‘屍蟞丹’,目前正在地裡進行‘田野調查’。”
“其他同志的一些情況你也知道,藏區的那位喇嘛年紀近百,目前還在培養弟子;預防突發意外,各地也不能沒人...最近這國際形勢......再結合語言隔閡問題...目前國內唯一可以委派的就只有你了。”
乾脆一口氣都說完,負責人心裡現在是七上八下的。他們其實已經以人手不足拒絕過一次不列顛的請求了,但對面那位魔法部部長福吉先生熱情得可怕。
(福吉:再不表現得熱忱點,請來幫手,我的烏紗帽就要沒了!名畫吶喊.jpg)
霓虹那邊的咒術界內亂正趨於白熱化,前兩年開始種花家漸漸承擔了大部分的國際委託,人手實在緊缺,還能保證各大地區有一個同志解決特級咒靈引發的災難事件就已經是極限了。
此外,他們內部還要處理懸而未決的腦花案、滲透、奪舍、邪教等等層出不窮的事件......
這麼比較起來,單純的祓除咒靈都可以說得上是最輕鬆、幸福的工作。
接過貓頭鷹嘴裡的信件,看到對面加急的請求與開出的各種退讓條件,四九城分部的負責人突然眼前一亮,“這邊可以讓你以‘公派’身份外派,人身保險、醫療保險、最重要的是孩子上學也都可以安排......額,最後這是防脫髮保障宣告?”
H、A、I、R他也沒看錯啊?眨了眨眼後負責人的尾音不自覺地多了一絲疑問。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辦呢。
*
“素面工作袍、尖頂帽、魔杖、坩堝......”夏木艱難地從一堆蝌蚪文字裡抬起頭看向張房軫,“這個學校...正經嗎?”
她幾乎要不認得26個字母了,彷彿這些年在學校學了個假英文。五條咪在一旁嗷嗷叫,他剛剛在一邊抱著個小字典像模像樣地幫著夏木一起查單詞,這會已經躺在地上晾起了肚皮。
“學生可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