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擔任一縣縣尉這種美差。
畢竟,縣尉也是九品官員了。
可比起桐山那些老兄弟,起點並不低的張寶早已掉了隊。
前幾年,他聽老丈人某次酒後說起,桐山四族中,沒有任何人在軍中任職的原因,卻是那蔡嫿早早幫初哥兒定下的規矩。
這事,還怨不得她,畢竟連蔡家子侄都無一人在軍中。
便是和蔡嫿關係最親近的胞兄二哥,也因此耽誤過前程,直到去年才在安豐朝謀了個官身。
反正到目前為止,四家裡的後輩能為文臣,卻進不來軍隊系統。
對其他人都還好說,大夥都有文化底子,經過幾年曆練成長為中樞、地方各級官員水到渠成。
他張寶既是徐家女婿,又吃虧在了沒文化這一短板上,以至於現在還只是一名縣尉。
直到前幾日.初哥兒的親筆書信到了桐山,讓張寶去往江南組建稅警總隊,編制兩千人。
‘稅警’從名字上也能看出來,是一支準武裝力量。
但這稅警總隊到底要做啥,怎麼做,他卻是一頭霧水.
為此,他才在和徐婉兒商議後,趕來了蔡州,打算找初哥兒親近之人問問情況。
二人夫妻多年,張寶在許多事上都習慣聽從徐婉兒的建議,但這回.聽了她‘去陳經略府上拜訪’的提議後,張寶卻隱隱覺著有些不妥,最終搖頭道:“泰山大人與陳經略相熟,我都沒和陳經略說過幾句話,冒然前往,顯得冒昧,咱們先去你家裡吧.”
“也好.”
蔡州繁盛多年,城內寸土寸金,徐榜接任了陳景彥的蔡州知府一職後,府衙內倒是有官舍可住。
但徐家人口眾多,官舍住不下,徐榜便在城南三里外起座宅院。
張寶去往徐家前,特意先去了義父楊有田家中。
楊家本就人少,楊有田又帶著孫子同姚大叔等老兄弟去湖裡捉蝦蟹玩去了,家中只有楊大嬸和大郎的夫人聶容兒在。
一番交談後,張寶阻了乾孃遣人去喊楊大叔回來,又道明日專門來家裡吃飯,這才帶著徐婉兒去了孃家。
徐知府的府邸在左近自是顯得氣派不凡,但去年周軍北侵似乎對宅子造成了一定破壞,院牆上還留有新修痕跡。
院門上,掛有一副牌匾,寫有‘勤政忠廉’.這四個字雖談不上醜,但絕對到不了可以題字刻匾的程度。
其實,這四字並不是關鍵,徐知府想讓人看的是四個大字下方的一行小字‘五弟贈言’。
呵呵張寶聽娘子說起過初哥兒寫的這匾是怎回事,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初哥兒贈的匾,這幾個大字乃是老岳父從初哥兒寫來的信箋中摳下來重新組合後,交由木匠鐫刻而成
如今,徐老二自己為蔡州知府,長子徐明遠任唐州團練,次子徐志遠在安豐朝三司做事,稱一聲官宦之家沒有任何問題。
自然,像門房這種基本配置也不會缺。
門房老僕見張寶一家到來,連忙讓人去後宅通稟,“二孃和姑爺來了!”
待夫妻倆入內,徐老夫人已迎到了二門,許是家族興旺、子女爭氣,已五十多歲的徐夫人面色紅潤,步態穩健。
可見了女兒,徐夫人卻不由紅了眼睛,喚道:“兒啊,你可捨得來看孃親了,去年時,周軍作亂,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去年,周軍西路軍進犯蔡州時,必須途經桐山,當時已躲進城內的徐夫人很是擔心過女兒一家的安危。
畢竟,像他家這般和楚王深度繫結的家族,一旦落入敵軍之手,絕難有好結果。
戰亂平息後,同徐明遠組織義軍來援的張寶隨拜見過岳母,但後者沒見到女兒,始終不放心。
今日終得一見,自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