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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陛下,今日之事該如何處置?”虞墨戈對著已重新帶上冕冠的皇帝道。
陳湛望著太后,心如死灰,從她想控制自己的那刻,他們母子情分已斷。“太后今日企圖囚禁朕未果,看在昔日情分上不予追究,但她身為父親正妻,父既獲罪貶為庶人,她也沒理由再居太后一位。”
“陳湛!”齊娀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吼道:“我可是你母親!”
“我母親是陳良妃。”陳湛反駁,沉靜似水道。“你雖是我嫡母,但我如今繼承的皇位不是父親的,而是伯父景帝的,所以,太后理應是伯母孝端皇后,而不是您。父親已為庶人,您還是他的嫡妻,所以您和皇室再無一點瓜葛!”
齊娀瑤簡直崩潰了,一直以來的努力在此刻付諸東流,她如何能接受。然不接受又如何,她敗就敗在太“努力”了,要知道這天下的主人只能有一個。即便沒有今日之事,她手伸得太長,早晚也會淪落至此,這天下姓陳不姓齊。
陳湛冷淡,眾臣漠然,齊娀瑤環視四周,目光對上了虞墨戈。她漸漸朝他靠近,虞墨戈不躲,她貼近他陰鷙道:“虞大人,這便是您的選擇,您別後悔。”
“我不悔。”虞墨戈睥睨著面前人,清冷道。
齊娀瑤冷笑點頭。“我還道你多看重您夫人,不過如此。”
虞墨戈勾唇,慵然搖了搖頭。“我夫人當然最重要,她若不安全無恙,我如何能坦然站在這。”
齊娀瑤不相信。
“你以為你把她關在春熙殿我便找不到她了”虞墨戈看著她道,“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到英國公府了吧。”
不可能!沒人知道她在哪,昨個本安置她在壽安宮,可中途病倒太醫來後,她才將她挪到了堪稱冷宮的春熙殿。除了皇后她沒告訴任何人……
皇后——
齊娀瑤猛然望向皇后,她的表侄女謝婉。謝婉被她盯得心神不寧,滿顏愧色地躲開了她的目光,轉而抬頭望向了祭壇上的陳湛。陳湛朝她微微頜首,她展眉笑笑。
如此,齊娀瑤算明白了,自己設了計,結果邁進了人家的局。
輸了,徹底輸了。
齊娀瑤最後看了眼陳湛,通紅的雙目含著淚水,她顫抖著唇幾開幾合,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在侍衛的押送下,木然回了行宮……
該解決的都解決了,陸延真平反在即,案情他再瞭解不過,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他與嚴閣老,虞墨戈迫不及待地要回家了。
記掛了三天兩夜,他想妻子快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