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相片的時候,他就覺得是經過刻意美化的,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的彭婉欣,比照片上更美。

不染塵俗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但不幸的是彭婉欣遇到的是一群亡命徒,他們殺人如麻,早就不會因為皮囊的美醜,而選擇放過一個人。

紋身男叼著根菸,大手一揮:“給我拿下!那個海派玉雕的師傅現在在哪兒呢?彭小姐,我勸你老實一點,等會兒我讓你走的瀟瀟灑灑,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

他表情發了狠,彭婉欣猛然領悟,怪不得他們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是死對頭派來的殺手?她的大腦飛速運轉,但想要轉身回車子裡,已經是來不及了。

她的頭髮被紋身男一把拽住,紋身男重重的將彭婉欣摔在地上,看著我見猶憐的美人,他的面目愈發猙獰:“哥幾個都看好了,美人噴泉,紅色噴泉!”

他的言下之意是要拿血做噴泉,彭婉欣驚恐的瞪大眼睛,她還沒有和陳風相守到老,還沒有給他孕育一個屬於他倆的孩子,怎麼能輕易的倒下。

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力量,彭婉欣爬起身就想走,結果紋身男很好的掌控住她的心理活動,壓根沒有起步去追,而是把一隻手搭在了車門邊。

“彭小姐,我不要你的命,我就要裡面那人的命。

只要你乖乖的跟著我回去,我跟上頭有個交代,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紋身男說這話時,沒有一點波瀾起伏,就好像是在說今天要吃什麼,那樣簡單直白。

彭婉欣怎麼可能會跟這種變態一起走,但車裡坐著的人是袁新根,是在危急關頭拉她一把的大恩人,她不能棄車而逃。

她近乎哀求的癱倒在地上,口中是服軟的話:“這位先生,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什麼?我滿足你!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委託,但起碼要講道理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上來要我的命.”

“裡面的人是我的客戶,實在不行,你也要把他暫時放走.”

聞言,紋身男呵呵一笑,他一把揪起地上的彭婉欣,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啊?我很好忽悠?你讓我把他放走,然後讓他去通風報信,讓派出所的人來救你?”

他好歹也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敢把他當傻子的女人還真不多見。

彭婉欣欲哭無淚,她連最後一絲求生的機會都沒了。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聽到動靜的袁新根終於沉不住氣了,他直接拉開車門,看著手裡拿著刀子的一夥人,瞳孔微縮,緊接著他周身散發出一股幽怨。

“小兄弟,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這是何必呢?我袁新根向來是不主動犯人,你要是識趣,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把彭小姐放了.”

袁新根性子隨和,要不是對方緊咬不放,他也不會釋放出殺氣。

紋身男感覺到袁新根貌似也是個習武之人,不是個做雕刻的工匠嗎?這好像和汪思成描述的,有點出入,但是也不重要了。

反正是將死之人,幹嘛追究那麼多呢。

紋身男手起刀落,長刀剛要刺穿袁新根的脊背,彭婉欣驚叫著衝過去,紋身男一個不慎,險些跌倒在地上,逃過一劫的袁新根目光不善。

他把彭婉欣護在身後,拿出手機給茗英發了條簡訊,隨後坦然的看向紋身男:“小子,你走還是不走。

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好幾輛麵包車同時停在了巷子口,前後包夾,正好把彭婉欣的那輛車夾在中間,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

紋身男撿起地上的長刀,冷冷道:“老不死的,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和馬家作對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下場呢,怪就怪你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