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王攥著拳頭,緩緩說道:“先生,現在我要出題目了,咱們講好了,願賭服輸,不許反悔。”
豪斯盯著他的拳頭,“當然,但是——你得先讓我看一看貨色。”
“好的。”
鏢王把拳頭鬆開一點。
豪斯耳聰目明,從鏢王的指縫裡,一眼就看見裡邊確實是一隻黑色的甲蟲,叫不出名字,圓圓的蓋子,長著幾條長腿,在慢慢地蠕動,顯然還是活的。
“請出題。”
“我的題目是——如果我鬆開手掌,我賭你抓不住這隻蟲子,我剛才講過,我的蟲子是有靈性的,對,你抓不住它,如果你能抓住或是把它弄死,那就算我輸。”
豪斯眼珠轉了轉,“還有沒有其他的條件?”
“沒有。”
“哈哈,”豪斯一伸手,抓住了鏢王的手腕子,得意地說:“你可沒說,我不許抓你的胳膊,我這不算違規。”
鏢王微微一笑,“你很狡猾。”
他的五指突然一伸。
拳頭鬆開之後,瞬間功夫,黑色的甲蟲就呈現在兩個人面前,豪斯作為一名老賭徒,手指手腕的動作異常敏捷,迅速朝甲蟲抓去。
但是鏢王的中指和無名指閃電般地一勾,那隻甲蟲猛地彈起來,朝著自已的嘴裡蹦過來。豪斯這一抓,抓了個空。
甲蟲徑直跳入鏢王的嘴裡。
他的嘴巴咀嚼了幾下,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你……”豪斯吃驚地望著他。
這隻甲蟲黑乎乎的,看著就令人噁心,他怎麼還能吃下去而且還嚼著嚥了?
夠狠!
這個結果,實在令人意外。
而鏢王設計之巧妙,動作之精巧利落,也確實令人佩服。
鏢王咧嘴一笑,“你輸了。”
豪斯無奈地搖搖頭,“我認輸,不過,吃甲蟲的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鏢王說:“現在咱們的賭局已經結束。你想嚐嚐蟲子的滋味嗎?”
“我不想。”
鏢王微笑著,把手從臉上一抹,然後在空中做了個花哨的“抓撓”動作,再緩緩伸到豪斯面前。
將拳頭慢慢展開。
手心裡,那隻甲蟲在慢慢蠕動。
……
猩猩住在貧民窟一處破舊狹窄的木板房裡。
城外果林接頭事件之後,火狐為了隱匿形跡,防備敵人大規模搜查,便搬到了混亂破舊的貧民窟。敵後藏身經常改換身份和住處,就是家常便飯。
寒冷,條件艱苦,對於敢死隊隊員來說,就像毛毛雨,絲毫都不在乎,他們能在什麼都沒有的雪峰上生存,貧民窟又算什麼?
鏢王回來了。
他搖搖晃晃,嘴裡噴著酒氣,一身的醉態。
“喂,”猩猩說道:“你怎麼回事?逮著不花錢的酒了麼?”
“當……然。”鏢王一頭倒在板床草鋪上。
原來,他和豪斯賭博,贏了,豪斯請他喝酒,按照鏢王的計劃,想借機灌醉豪斯,實施自已的計劃,但是沒想到,豪斯是個酒簍子,喝了一杯又一杯,反倒把鏢王給喝醇了,豪斯什麼事也沒有。
計劃泡湯了。
鏢王醉曛曛地問道:“火狐……哪兒去了?”
猩猩道:“他去逛窯子了。”
“哦……不奇怪。他……本來就是這號人。”
猩猩哼了一聲,“你們倆,一個好酒,一個好色,真是天生的一對。跟你們搭夥計,真是榮幸之至。”
那麼,火狐真是沒事閒得逛窯子去了嗎?
還真不是。事情是這樣的,果林事件之後,火狐一直模模糊糊地懷疑那天的可疑人影是癟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