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倍莫爾養傷的維麥德上校,這幾天精神好多了。

那個曾經給他醫治的“雷德醫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人影不見,令維麥德有些疑惑,到聖西斯醫院問詢的結果——醫院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誰知道他做什麼去了,既沒請假,也沒向任何人說明,就連他的女朋友埃妮小姐,都不知道去向,哭鬧著向我來找人,您說我冤枉不冤枉……”貝爾德院長攤著手抱怨。

找不著,也就沒了下文。

這年月,人無故失蹤或死亡,本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也許雷德醫生遭遇什麼意外了吧。

這天,他接到從察奈卡打來的電話,說是在那裡發現了游擊隊長“白雪公主”的動向。維麥德當時就“激靈”一下,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

白雪公主……終於又有你的訊息了。

這些日子以來,維麥德一直養傷,可他從來沒忘記過白雪公主,他始終覺得——自已受傷,必定與白雪公主有關。說不定就是她親自設計的。

深仇大恨。

不共戴天。

遺憾的是,電話裡傳來的資訊太過簡略,只說是來源於一個社會上的閒人舉報。

維麥德沒有猶豫,立刻起身,趕赴察奈卡。

他不顧傷情還沒好利索,命令當地駭世太保控制下的駐軍情報處,帶著自已前往“案發”地點,那個偏僻郊區的蘋果園。

果園的石屋附近,有雜亂的腳印,但除了腳印之外,就再也沒有察看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維麥德有些失望,他要求把舉報人找來,手下士兵和警察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小酒吧裡把喝得醉醺醺的癟猴子給找到。

維麥德看見癟猴子的時候,心裡涼了半截。

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只剩下了一隻眼睛,滴溜溜地放著賊光,渾身一副賊骨頭相,這種人,按維麥德的瞭解,除了吃喝嫖賭就是胡說八道,他嘴裡吐出來的話,能相信嗎?

癟猴子並不知道面前這個軍隊長官到底有多大的來頭,他拍著胸脯吹噓道:“請您在臥莫兒冰川往北打聽打聽,我當年也是世面上數得著的黑道大哥,那年在特內隆,也是吆五喝六,呼風喚雨,白雪公主都差點讓我逮住……”

維麥德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現在白雪公主在哪裡?”

“這個……反正肯定在察奈卡一帶。”

“混蛋!”維麥德厲聲喝道:“再敢胡說八道,立刻扒了你的皮。”

癟猴子酒都被嚇醒了。

剩下的那隻眼睛,嘰裡咕嚕地轉了兩轉。有點懵圈,他不知道這位長官說的“扒了你的皮”其實並不是嚇唬他。可惜他的面板質量太差,人家看不上。

……

維麥德沒有撈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是並不死心,他決定在察奈卡呆下去,開展偵察,和白雪公主較量較量。他在心裡惡狠狠地發誓:只要你再露頭,我就一定抓住你。

晚上,維麥德應駐軍最高長官雷丁中校邀請,一起共進晚餐。

雷丁是傳統型的國防軍軍官,信奉的是飛機大炮坦克,對於駭世太保這一套,並不感冒(國防軍中的好多軍官都是這樣)。

兩人開了一瓶法國紅酒。

“上校,”雷丁得意洋洋地舉著酒杯,“首先祝您身體健康,如果你決定在察奈卡休養,我將十分歡迎,這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安全也有絕對保障。”

維麥德同他碰了一杯。

“雷丁,我聽說最近有游擊隊出沒。”

“哈哈,”雷丁仰頭一笑,“那都是捕風捉影之徒,沒事找事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在我的防區,地方治安絕對一流,我的部隊控制著所有的公路、哨卡、村鎮,游擊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