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相見的倆閨蜜,一聊起來就沒個歇,林怡將在家裡的所見所感一一道來。

“柔柔,你都不知道,高中同學會就是炫富會,特他媽無聊透頂,我曾經暗戀過的那人,現在不僅是個光頭,還頂個啤酒肚,油膩得讓人見了就想吐,這都不算,他還鑲兩顆金牙...”

林怡大倒苦水,雙指反扣隔空戳戳自已雙眼,表情誇張,悔不當初:

“我當時真想把自已這雙照子摳出來,用淨純水清洗幾遍再裝回去,你說上高中那會兒,咋就眼瞎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不如不見。”

江柔插話:“他知道你喜歡過他麼?”

這事不提還好,林怡一聽,手掌就捂到了腦門上,媽呀再次出口,好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

“高中那時跟他表白過,現在想來太丟人了。”

“後來呢?”江柔繼續追問。

林怡悻悻然甩甩手:“沒有後來,那時他也是校草,傲氣得很,瞧不上我這啥都沒長開的碗豆苗,現在想來,還真是謝謝他當初的拒絕之恩。”

“我是說你這次回去參加同學會,他見到你就沒生出悔意,再來個舊情復燃啥的?”

江柔故意等林怡把話說完,才眸露俏皮地字斟句酌補充自已的意思。

“有,他向我頻頻示好,大有要與我重塑舊情的意思,後來,後...”

說到興處的林怡自然沒想到,江柔是在故意逗她,饒有興致地接話回答。

只是前面說得賊溜,後面就由話癆變成了結巴,神色也由亢奮急轉為風捲殘雲般的凌亂與慌張。

“咋樣了,你倆該不會去酒店滾床單了吧,難不成真是應了那句,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江柔大睜杏眸,捂嘴胡亂猜。

“他那個豬樣,滾了床單隻怕年夜飯也要給吐出來,他對我動手動腳,被夏羽哲揍成了豬頭。”

林怡這句話,前半部分聲調正常,語氣裡帶著嗔怪,後部分提到夏羽哲時,聲調驟降,語氣匆匆,似不想讓江柔聽清人名。

但從江柔由驚愕轉變為驚喜的表情裡,知道她已聽清。

“你與夏總都去見家長啦,好事將近!”江柔笑盈盈晃著林怡的手。

“不算,他是自已跑去的,賴在我家不走...”

林怡話未說完,外間傳來腳步聲,季凌挺拔欣長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門口,他的精神有些疲憊,眼眶的下方有一抹淡青色。

來到病前,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剛醒,不宜說太多話。”

林怡識趣的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倆。

“感覺怎樣,頭暈嗎?”季凌將午餐拿放到江柔手上。

“有點,腦袋還有些昏沉。”江柔如實回答,接著又問。

“你吃完飯,我看看傷口恢復得怎樣?”季凌在床邊坐下來,伸手將江柔額前的頭髮撩到耳後。

“你呢?要不要一起吃?”

江柔將飯盒遞到他眼前。

“羽哲來了醫院,等下我過去與他一起吃,順帶說點事。”

季凌默了默,又道:“今天是方遠去藥膳坊取的,你現在醒來了,莊衡已安排專人每天給你送餐過來。”

“這樣太麻煩了,我想早點出院,躺得骨頭痠痛。”

江柔啜了一小口湯,她在床上躺了幾天,渾身都不適,好想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好,傷口若恢復的好,明後天就出院回家。”

季凌知道她什麼事都習慣自已隱忍,而不想給人增添麻煩,回家休養比在醫院自在些,再說莊臻幾人都會醫術,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江柔是覺得季凌太累了,要忙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