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裡忠心耿耿手下各自逃散,不幸被抓的為了立功,主動供出秦氏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
大年三十,諾大的秦家只剩秦家生一人。
終於,秦家生用力咬咬後牙根,朝地上啐出一口濃痰。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錶,拎起身側的黑色皮箱,起身大步邁出門口,走向後院,那裡有條地道,直通隔壁的一棟普通民宅。
這是他早年以別人名字購買下來的,並挖通了連線秦家別墅的地道,狡兔三窟,特別是他做的生意,大多都無法見光,算是有備無患。
經過大風大浪的秦家生,在考慮事情方面,總是比別人要走兩步。
當初送秦力離開,也是走的這裡,才躲過了警察的抓捕。
接他的車已在民宅外等候,而如今他也要逃離江城,再經邊境去緬北,那邊還有他這幾年投資的工業園,現在由秦立在打理。
從秦家別墅到達民宅的過程十分順利,兩名手下在民宅接上秦家生,拉開木板門。
儘管手下已搶先探查過門外並無異常,但謹慎的秦家生出門前,還是先探頭出去,警惕地左右掃視後,才放心邁出門檻。
等候的銀色麵包車就在門前幾步,手下已站在敞開的後車門旁。
秦家生拎著箱子兩步就走過去,手扶門框上了車後排。
屁股剛落座,心中的警覺驟然生起,發現了不對,因為兩名手下並沒有跟著上車。
秦家生抓過箱子衝向車門。
與此同時,一支冰冷冷的槍口,從最後一排伸來抵上了他腦袋,“坐著別動,老實點!”
車門口,幾名握槍男子也魚貫鑽入,瞬間把秦家生堵在車裡,動彈不得。
而車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還有人在用對講機相互傳遞資訊。
車內,一道雪白燈光直接射在秦家生惶惶不安的臉上。
“秦總,大年三十不在家過年,這是準備去哪裡?”有名男子出聲戲謔。
說完,也不等秦家生回答,直接亮出證件...
秦家生被正式逮捕的訊息,季凌是在初一早上,從季柏元口中得知,叔侄倆早餐後就進了書房,商量接下來的部署。
下午,季凌開車接上江柔前往柏南醫院,進行一系列的術前檢查。
第二日季凌與莊臻聯手,順利地將埋在江柔腦後那枚十年之久的銀針取了出來。
剩下的就只能交給天意。
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初四。
江柔是半夜甦醒的,只醒了一小會兒,就又沉沉地再次入睡。
幾天以來,季凌晚上都是睡在病房裡的小床上陪著她。
早上保鏢與護工來後,他才離開去忙自已的事。
江柔再次醒來已近中午,她恢復了意識,伸手摸向腦後,想看看是什麼樣子。
“欸,別碰,還沒好。”
床尾剛響起熟悉的女聲,一道人影帶著香風撲過來,一把扣住江柔的手阻止。
“怡怡!”江柔認出了好閨蜜林怡,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媽呀,幸好還認識我,看來沒變成傻子。”林怡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江柔被她這句話整破防,倏然破涕為笑,咧著嘴邊哭邊笑地一個勁抹眼淚。
“哎喲,小姑奶奶,你家季醫生交待過,不能讓你現在大悲大喜。”
林怡慌亂地扯出幾張紙巾塞進江柔手裡,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季醫生剛離開不久,我叫他回來。”
“不用。”江柔按在她手機上,“就你陪我聊聊。”
“你咋這麼早就從老家回來了,不多陪陪阿姨。”
江柔昏睡了三天,算下來今天才正月初四,照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