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退而求其次,“能去床上嗎?”

“閉嘴!”季凌再次拒絕,爾而揶揄,“還債時,能不能專心點。”

怕江柔再次開口,攪亂他已被調動起來的興致,乾脆低下頭,重新封印她的唇。

江柔遭到拒絕,只好閉上眼,被他帶著一起馳騁在感官的世界裡。

胸膛裡的空氣被一點點抽乾,水幕無休無止地衝刷著裸露的面板,久違的水下窒息感,隨之襲捲湧來。

記憶開始復甦,十年前,船翻了,所有人墜入大海...

與她感同身受的還有季凌,一船人,只有他與江柔二人,僥倖存活。

那一年季凌十三歲,他父母剛出車禍不久...

今晚。

圈內朋友舉辦婚前單身趴,不喜熱鬧的季凌,被好兄弟硬拉著來湊數。

江柔抱著一箱啤酒,剛踏進他們所在的包間時,季凌就一眼就認出了她。

其實這十年裡,季凌只要回國,都會抽空去看她。

或坐在車裡遠遠地看著,或穿上人偶服接近她,有幾次,還穿上青蛙人偶服與她一起賣青蛙崽。

唯獨從沒有以真面目與她相見。

當年季老爺子把他從江柔身邊接走時,開出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做為酬謝金。

唯一的條件是她不能再見季凌,哪怕是遇見也不能相認,想讓季凌徹底了斷,對江柔產生的依賴感。

江柔未收支票,答應了條件。

十年了,季凌的容貌與聲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江柔沒有認出他,季凌也不想被認出,他不想成為江柔眼中的弟弟,那不是他所要的結果。

包間裡。

江柔給每人斟滿酒水,便離開了。

季凌裝著不認識,心裡卻因能見到她而雀躍。

眾人推杯換盞間,有人提議玩“你有我沒有”的遊戲,在場的每人輪流說出一件自已做過,而別人沒有做過的事。

沒做過的人就罰喝酒,連輸三次,就再接受更刺激的“挑戰”,若還輸,今晚所有的單,就由他來買。

初擁,初吻,初夜,季凌是一個也沒能沾上邊,他說得初擁,不被大家認同,都說要戀人之間的公主抱才算。

那個初擁還是十年前江柔給他的,姐姐對弟弟的那種。

毫無懸念,季凌理所當然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紅酒,接受更刺激的“挑戰”。

他被送進樓上的貴賓客房,只要在藥效發作中挺過一個小時,就算過關。

為防止藥效發作後出醜,還貼心地為他戴上了一副半臉面具。

在酒精的作用下,藥效蠢蠢欲動,季凌知道藥店就在會所旁邊,打算自已下樓去買解藥。

剛出房門,就見江柔像在尋找什麼,不長眼地急匆匆奔往這一頭。

來不及躲閃,二人撞了個滿懷,身上還被她吐了一身。

季凌只得暫時放下買解藥的事,讓江柔進入客房浴室,清理身上穢物。

他脫去被弄髒的外套,窩進沙發,翹起二郎腿抽著煙,拖延藥效發作。

江柔的婀娜身姿,在磨砂玻璃的後方影影綽綽,充滿著荼毒的引誘,一如無數次出現在春夢裡的她。

思想走偏,藥效便在季凌體內趁虛作亂,四處煽風點火,就要成為烽火連營之勢。

季凌感到口乾舌燥,面板也似著了火,灼熱異常,本能地起身邁步,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