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沁潤微涼的雙唇,貼上來的瞬間,季凌強撐的自制力,轟然崩塌,潰不成軍。

他無法再忍了。

下一秒,欺身抵緊江柔的身子,摁住她腦袋,奪回主動權,反客為主。

他的吻大膽而狂野,不帶半分扭捏,與江柔剛才欲拒還迎的勾誘相比,更能激發人類骨子裡的血性。

這個吻,對於季凌來說,等待得實在太久了,當他第一次情竇初開,就想吻她。

在夢裡,每次要吻時,她就會消失在朦朧的霧氣裡,影影綽綽,觸不可及。

而對江柔來說,這不是吻,沒有半點疼惜與憐憫,只有啃噬,碾磨,洩憤。

噴濺而來的灼熱氣息,將江柔的面板,也炙烤得異常滾燙。

腦袋被禁錮,無法挪動,她只能承受著唇齒間的蹂躪,所引發的疼痛,還有逼仄的窒息。

“咚咚咚。”

客房門外,有人在輕敲門板。

“別動!”季凌的聲線暗啞,挾帶著不可逆的命令。

他還沒吻夠,不想被打擾,也不讓江柔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外面的敲門聲,固執地響了好一陣。

季凌知道是遊戲的約定時間到了,有人來給自已送解藥。

敲門聲停下不久,手機的“嗡嗡”聲,又在他的褲兜裡響起。

季凌這才饒過江柔,凝定著她已紅腫的雙唇,掏出手機,瞟一眼來電,劃開接聽鍵。

不等對方出聲,便對著電話簡單吐出三個字:“掛門上。”

然後關機,將手機放上水臺。

江柔正慶幸這通電話來得及時,上方暗影便再次覆壓下來。

這一次的吻,沒有剛才的啃咬蹂躪,融入了溫柔的情感。

恍惚間,江柔後知後覺,原來這才是吻,令人沉迷的感官享受。

......

季凌的兇相本就只是偽裝,要江柔賠錢,也只想打磨她的骨氣。

十年前,她拒絕了季家的千萬酬謝金。

十年裡,她寧願穿著悶熱厚重的人偶服,忍受著熊孩子的無理打鬧,城管的驅趕,也不願接受自已對她的任何經濟幫助。

真是又窮又犟,無可救藥。

如今卻為了區區五萬的衣服賠款,甘願出賣自已的身體。

季凌抓住江柔的手,搭上自已腰間的皮帶鎖釦,掌控著她的纖纖手指,引導著把鎖釦按開。

隨後,他的手移到江柔胸前,一步步解開她的衣釦,動作帶著隱忍與剋制。

就在他打算直接撕開礙事的衣服時,江柔探手過來,自已解開了最後一粒釦子。

兩人相擁著,彼此糾纏,輾轉到裡間的淋浴下方,擰開出水開關。

巨大水幕自上方嘩嘩流下,無數的細密水珠,澆灌到頭頂,滾落到身上,再被兩人的動作彈開,四散飛濺。

這一吻,綿長而持久。

也不知是誰先一步佔了主動,貝齒被撬開的霎那,一切的掌控權,全被原始本能所支配...

從浴室,到水臺,再到牆角...最後回到浴室......

纏綿無休,水幕不歇。

淅淅瀝瀝的水幕下,頭頂上方的燈光,把裸露的面板照得一片雪白,有些晃眼。

江柔弱弱開口,“能關燈嗎?”

“不行!”

季凌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出任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