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教授站他們面前訓斥道。

“你們都是大學生了還跟小學生一樣,我們這是京都大學,上課還大聲喧譁!你讓老師怎麼上課!”

教授訓斥了幾句就走了,張嘉卻沒有停火的意思。

“我不給錢你就不跟我玩唄。”張嘉一臉調笑。

“閉嘴!”陳歲墨明顯惱了。

“我是室友,能打折不?”

這話說完一個拳頭立馬砸在張嘉臉上。

他捂著發疼的臉站定,只見眼前的陳歲墨雙眼圓瞪,雙手緊握成拳頭。

張嘉被打了一拳,怒氣立馬也上來了,和陳歲墨扭打在一起。

陳歲墨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動起手來倒也不含糊。

當然,二人最後的結果是被送進保衛科。

記了處分,又再三保證不會動手以後,二人才從保衛科出來。

經此一事,二人徹底分道揚鑣。

陳歲墨本想換宿舍,結果被宿管以宿舍不夠用的理由駁回,他又不想見著張嘉,就去醫院住著,還能照顧母親。

醫院自然是沒有給他睡覺的地方,他只能每天躺公共椅子上小眯一會。

——

下了課就往醫院跑的陳歲墨終於是遭到了林言川的抱怨。

是一通電話。

“老婆,你怎麼不來陪我?”林言川低沉的聲線此刻帶著顫音,有撒嬌的味道。

陳歲墨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熟睡的趙玉蘭,輕聲說道:“我媽還在醫院病著。”

“不能找人幫忙看看嗎?”

“我......請不起人......”

京都物價高,護工的價格也貴的離譜,按小時收費,一個小時五十塊。

陳歲墨實在支付不起這筆費用,平時都是能自已看就自已看。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笑:“不就是錢嘛?你沒有直接跟我要啊。”

他糾結了片刻還是答應了:“好吧,那謝謝你......”

他沒有和別人伸手要錢的習慣,小時候家裡窮,和父母要錢都有負罪感。

林言川給他轉了幾個月的護工錢,讓他儘快打車去他家裡找他。

可找護工,辦手續,交代事情都要時間,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陳歲墨打了輛車,去往了林言川的家。

車開的很快,車窗外的風景不停變換,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是他少有的打車,他太窮,平時都是擠公交。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林言川發了一條訊息。

【還要多久,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