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上課的陳歲墨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醫院來的,他從後門溜了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您好,是趙玉蘭的家屬嗎?”

“我是。”

“是這樣的,趙玉蘭的病情突然惡化......您預存的錢已經不夠了。”

“她人沒問題吧!”陳歲墨驚撥出聲。

“人是暫時沒什麼問題,只是您預存的費用已經不夠,如果不交清費用,就不能給趙女士展開後續的治療。”

“好,我想辦法。”說完陳歲墨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歲墨請了假,打了去醫院的車,一下車他就火急火燎的衝進醫院。

病床上的趙玉蘭已經神志不清,全身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見到這一幕,陳歲墨掙扎著不讓自已崩潰,可下一秒他還是流下了一連串的眼淚。

他坐到趙玉蘭身旁,握著母親枯瘦的手,喃喃自語道:“媽,都怪我,我沒保護好你,我應該一直陪著你......”

他又想起兒時父親的拳打腳踢,他不明白父親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狠下心對自已的妻兒動手。

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醫藥費,再不交錢醫院就要斷藥了,可家裡能賣的都賣了,已經沒有一點錢了。

思來想去,陳歲墨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林哥,可以借我點錢嗎?”他語氣很輕。

“直接報數字。”

這回答讓他很驚訝,林言川既沒有問他借錢去幹嘛,也沒有問他借多少錢。

“要二十萬......但我會還的......這算借的。”

“還什麼,二十萬而已,直接報卡號。”林言川言語爽快利落,沒一絲猶豫。

報了卡號,二十萬立馬就轉到了陳歲墨的卡上,他拿著這筆錢去前臺繳了醫藥費。

學校裡還有課,他又馬不停蹄的回了學校。

張嘉提前幫他點了到,在最後一排佔了座位。

張嘉小聲的問他:“你去幹嘛了?”

“兼職......”陳歲墨沒有說實話,而是編了個理由。

他從來沒和同學們提起他母親得病的事,他不願意讓人知道。

臺上講課的是一名老教授,兩鬢斑白,戴著眼鏡,身穿一身簡約針織衫。

陳歲墨上過幾節他的課,這位教授是學校出了名的嚴厲,要是有人敢上課搗亂,下場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正認真的聽著課,卻察覺到有人在摸自已的腰,而且那隻手還在不懷好意的移動,他立馬抓住了那隻手。

誰這麼變態,居然對他用鹹豬手。

他低頭看去,這摸他的居然是張嘉!

“幹嘛摸我。”陳歲墨說的很小聲。

“你都給別人摸遍了,我摸一下怎麼了?”昨晚張嘉看了他的手機,先入為主認為他傍上了大款。

陳歲墨腦袋像炸開一樣,他難以想象這話居然是張嘉說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

張嘉一臉無所謂的抽開了被陳歲墨握住的手,說道:“你不是都出去賣了嗎?”

出去賣?陳歲墨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陳所墨皺起眉頭:“我沒有,你別亂說!”

“我亂說?你拒絕我不就是因為在賣嗎。”

陳歲墨本來心情就低落,聽到這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他怒目圓睜,握緊了拳頭。

“幹什麼!幹什麼!”是教授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教授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看到教授,他的怒火立馬消減下去。

教授面容嚴肅:“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兩人雙雙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