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收拾院落裡積雪的小雨在看到那幾個被凍成了冰雕模樣的人體時,嚇得大叫。
楊鳴躺在宿舍裡的床上,卻露出了笑容。
但很快,他的這種竊喜就消失的蕩然無存了。
當有人跑來告知他,少爺在院裡等他時,楊鳴還想著自已會得到陳玉生的獎賞,畢竟昨天夜裡去彙報情況的時候,看得出他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把他們都埋起來了嗎?”陳玉生冷冷的指著明顯是被扒開的洞口說道:“你不會要告訴我,是屍體自已跑出來了吧?”
楊鳴一看到那和昨夜有著明顯區別的雪堆,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難道,有人沒死?還是被別的人挖開雪堆,救了出來?
他顧不上回應陳玉生的話,急忙喊道:“徐臨,去看看別的宿舍裡還有沒有人!其他人,跟我過來把雪刨開,看看少了誰!”
很快,雪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刨開,經過清點,少了曹峰。
莊園裡的人,大都聽說了曹峰想要學習張勇的做法,再次以下犯上,但沒想到這次的回擊來的如此犀利,竟然直接殺死了十幾個人。
當然,此次的他們已經不再像上次那樣的驚恐,反而更淡然了些。
徐臨這時也跑了過來,說道:“宿舍裡都沒人了,東西也都收拾走了不少。”
陳玉生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嗎?”
楊鳴急忙跪倒在地,低著頭說道:“少爺,我們昨夜明明看著他們喝下了毒酒,抬著他們的時候,都沒了動靜的。”
“是啊,少爺。”昨日裡參與了行動的人也都跪倒在地,附和道。
徐臨有心想說出昨天自已提出補刀的事情,但還是忍住了,楊鳴平日裡對他不錯,更何況,那些人跑出去能不能活的下來還是兩說呢。
陳玉生此時也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他說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追責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這些天你們可要打起精神來,免得再被他們冷不丁的跑進莊園,我們大家都不會好過。”
楊鳴趕忙應聲,說自已會嚴加防範的。
可保安隊的人數幾乎少了一多半的情況下,哪裡還能做出什麼嚴加防範的姿態呢?
只是陳玉生並不管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當敲響許醫生的門時,她正悠閒的在窗臺邊上看著書。
陳玉生快步走上前,一抬手把她手裡的書揚到上空,然後又重重的摔落在了地板上。
“你幹嘛!”許醫生對他怒目而視。
陳玉生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儘可能的平緩語氣說道:“你昨天給我的藥,是做什麼用的?”
“鎮定催眠用的,怎麼,不好用?”許醫生挽了一下發絲,彎腰撿起書本,輕輕的撫平被壓皺的書頁。
“好用,特別好用。”陳玉生咬牙切齒:“好用到讓人都帶著十幾個弟兄跑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許醫生反問:“我給了你藥,你沒用好,反過來怪我嗎?”
“我向你要毒藥,你給我的什麼?”
許醫生淡淡的說道:“我是個醫生。”
陳玉生沉默了,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可你要清楚,他們這次逃出生天,再回來時,可不會管你是不是醫生。”
他心裡明白,許醫生是不願造那殺孽,所以找了些催眠類藥物給自已,而自已和楊鳴他們又深信她的藥能完全殺死那些人,沒能在第一時間補刀,如此一來二去,便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可你昨天說,我們已經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了。”許醫生顯然也是怕了,她的聲音已經不再像剛才那般平靜:“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陳玉生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