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牆壁後的王宇看著謹慎的三名基地戰士列出的隊形,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很慶幸自已遭遇的是三名訓練有素的基地戰士,作戰戰術在他們的心中幾乎已經紮了根,但這也是自已的機會。

與那些基地戰士相比,他自已不過是一個鄉間野人,做事全憑一腔熱血,最多也就是思量一下前因後果,謹慎程度與他們根本無法相比。

讓王宇有些奇怪的是,他們方才在追擊自已時,明明有很多機會向自已開槍射擊,但卻沒有那麼做。

“難道是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抓活的?”

王宇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自已能逃到這裡已經是老天爺眷顧了,此時哪還顧得了那麼多,趕緊找些東西把傷口包紮一下才是正途。

農村的院牆普遍不是很高,王宇一連翻過好幾個牆頭,才最終在一個三層小樓的頂間閣樓裡停了下來。

他的手裡抓著被揉成一團的床單,身子靠在閣樓亮窗的一側,往外瞧上一眼,正巧能看到三名基地戰士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尋著自已的蹤跡。

王宇心中盤算了一下,等他們找到自已所在的這戶人家,再快也得接近十分鐘左右,趁這個時間,剛好可以把傷勢處理一下。

閣樓裡沒有什麼人,王宇雙手扣住褲腰,往下一褪,便將下身一整個脫了個精光,冷風一吹,讓他打了個哆嗦。

大腿上有一個孔洞正在往外滲著血,顯然子彈已經穿過肌肉,不知所蹤了。

步槍子彈和手槍子彈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王宇有些慶幸子彈沒有留在體內,不然自已這條命恐怕是要交代了。

大腿上的傷口有些狼藉,血肉被打的有些外翻,好在沒有傷到筋骨,但即便是這樣,在纏繞傷口時,仍是把王宇痛的呲牙咧嘴。

穿透傷不比外傷,如果沒有經過消毒便直接包紮的話,很容易傷口感染,但此時的情況卻由不得他思量太多,能夠有時間包紮傷口,他已經很知足了。

他把床單撕成布條,在大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之後,提上褲子,又脫下了外衣。

手臂上的繃帶很新,血跡只是滲透了一個紅點而已,他望著包紮精緻的繃帶,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知道營地那邊到底出了什麼變故,讓本該跟著他們回到軍事基地的自已,又遭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

可這樣怨不得什麼,自已這條命本就早該死了。

想到這裡,王宇伸手在自已臉上扇了一巴掌,喃喃道:“王宇,你怎麼能這麼想,謝純冒死掩護你逃出來,可不是讓你在這裡怨天尤人的。”

他得活下去,幫著謝純找到他媽媽,當然,也不能忘記報仇,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自已剛和林青青打了電話,那人便已經等在了門前。

這讓王宇不得不把整個事情和林青青聯絡在一起。

雖然事後分析,可能是餘勝奎聯絡了臨江避難所的人,欲要殺掉自已,但這一切,仍是需要證據去證實。

不管怎樣,自已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殺死那個人。

王宇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李錚的模樣,面帶微笑的他在下一刻便拔槍射擊的景象讓王宇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餘澤。

他們這兩人還真是有些像,都是笑裡藏刀的好手,只是相比起來,王宇對於餘澤的感觀還要好上一些,即使對方是個瘋子,甚至有些不可理喻的瘋子。

王宇把手臂上的紗布拆開,整齊的擺放在一旁,他得把子彈取出來。

這麼一個鐵疙瘩留在身體內,不論怎麼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從口袋裡掏出短刀,冰涼的手感讓他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看著閃著寒光的刀面,王宇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子彈並沒有完全射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