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可以順帶著找一找。

氣氛一派和睦。

除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找的其實是同一個人。

找水島川宴這件事,琴酒就沒告訴森鷗外。

一是因為,這個不屬於工作的內容,二,則是存有一點微妙的私心。

那人總歸是個瞎子,跑,也跑不到哪去,不如自己慢慢地狩獵,增加趣味性。

再後來,就是他一個人去貧民窟,找酒館裡的所謂酒保打探訊息,回來時,就遇到了水島川宴。

不太正常的水島川宴。

白色的尖耳朵、毛茸茸綻開的尾巴。

琴酒不近酒色,但知道這些個花花玩意。

他真的是被氣笑。

才多久啊,早上把人帶來橫濱,晚上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穿著這麼一身出來貧民窟晃,真的是不怕被人拖去小巷子裡給賣了。

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扯水島川宴的尾巴把人扯爆炸了,被小狗咬了一口。

……咬得還挺疼。

咬完,他沒因為失血暈過去,水島川宴倒是先暈過去了。

暈血。

就……很離譜。

中原中也正好出現,帶走了水島川宴,也正因如此,琴酒知道了原來這人也在fia,也是“客人”。

巧合不過如此。

治療傷口的時候,琴酒很難不去多想。

他想到剛來這裡,遇到森鷗外,看見對方大衣上的幾根白毛。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水島川宴的尾巴毛。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水島川宴已經找到了另外的人,像真正的小狗一樣親暱去蹭人家衣服。

想著想著,琴酒喉間的傷口便灼燙起來。

水島川宴咬傷他之後,在上面舔了很久,舔得很沒章法。

弄得人火大。

水島川宴昏迷了很久。

得到允許後,琴酒進過病房。

fia的護士委婉提醒過他,這位也是首領的客人,看起來是害怕他當場把人掐死。

不管琴酒想不想,他都得給這個面子——畢竟在fia的地盤。

水島川宴睡著的時候就很乖。

手背上紮了針,冰冷的葡萄糖輸進去,淡青色的血管藏在薄薄一層面板下,蜿蜒向上,精緻得像是什麼藝術品。

看久了,又會讓人無端產生一股破壞慾,想要在那上面掐出痕跡。

他睡得很安穩,完全看不出來,那天受了多重的傷。

琴酒盯了一會兒水島川宴的臉,忍不住支起身,挑開被子,拆開了病號服的紐扣。

“你做什麼?”

金髮碧眼的小女孩不知何時溜進了病房,忽得出聲。

琴酒睨了她一眼。

愛麗絲,森鷗外養著的小女孩,平常極為受寵,就算是踩著森鷗外森鷗外也不會生氣。

愛麗絲脾氣驕縱,聲音脆甜,說話非常直接。

她穿著一身精巧的、類似護士服的童裝,挑眉瞪眼:“這裡是病房.”

“我什麼都沒做.”

琴酒一般不會和小女孩產生衝突,尤其是,這個小孩背景很足。

愛麗絲“呸”了一聲:“骯髒的大人.”

她踩著漂亮的圓頭小皮鞋,噠噠噠地跳上病床,像只護食的金色小貓,裝兇狠也有一種可愛的兇狠:“他還是個病人.”

琴酒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被繃帶纏住的地方,下面的傷口又有點疼了。

“我也是個病人.”

他說,“還是被他弄的.”

“我不管——”愛麗絲小聲地鬧起來,在醫院她的嗓音都收斂了,“宴長得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