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當然不是隨意就決定來橫濱的。

星川的事情並不是排首位,一點半真不假的模糊訊息就想讓他來,顯然是不太可能。

他真正的工作是來橫濱的港口fia見一下對方的首領,替自家那位大人,把今年的業務談談好。

但他來時,忽然就不知道怎麼想的,帶上了水島川宴——反正把他抓過去認一認星川的身份,也非常合理。

把人帶到貧民窟恐嚇一番,算增加點樂子。

水島川宴跑了,他也不是很急。

按著原計劃,去看了看情報裡說的地點。

一個空房間。

人自然是已經走了,房間被一個流浪漢佔據。

琴酒走進去的時候,還被這傢伙給攻擊了。

琴酒打斷了他的腿。

在橫濱唯一的好處,就是沒什麼規矩,很適合他們這些天生就在黑暗裡的人。

“上一個住在這裡的人,有印象嗎?”

對方斷了腿,沒有剛開始那種陰狠神色,低三下氣:“沒印象……我們這兒隨時都會死人,誰會在意上一個住著的是什麼人?大人,您饒了我吧,是我有眼無珠……我只是看見這屋子空了,才住進來,他要是和您有仇,您再問問附近的人?巷子裡的小鬼們訊息最靈通了.”

只是眼神躲閃,除了打量,沒有半點害怕。

“既然說不出有用的話.”

琴酒把槍抵在他眉心,話語冷漠,“去死好了.”

流浪漢這才慌了慌,眼珠一轉:“我想起來一件事!前兩天,也有個人來問過.”

“哦?”

“他也是來找人,問我有沒有聽過星川這個名字……我哪聽說過.”

流浪漢被槍指著,語速快了些,“晚上去喝酒的時候,問了酒館裡的藤下,他是酒保,訊息靈通。

他說碼頭販賣人口的路子被人毀了一條,就是一個自稱星川的人做的。

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異能力者.”

“大人,我就知道這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琴酒思索了一下。

厭惡人口販賣,確實挺符合情報裡說的星川。

“說說那個來找你的人.”

他又問。

……

之後,琴酒就轉路去了港口fia。

fia現任首領是森鷗外,一個深不見底的男人。

每次和他打交道,琴酒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過,這一回見面,森鷗外心情還挺好的。

琴酒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這個男人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手套。

他注意到對方黑色的外套上有幾根白色的毛——看起來不是養了貓,就是狗。

或許是剛逗完小動物,他唇角留著一抹笑意,見著琴酒,也是含笑說話:“又見面了.”

他很擅長虛情假意的客套,琴酒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但必要的時候,他也能做這些事。

否則,他也不會被作為心腹派出來。

簡單地交接了部分工作,延續了上一年的條款,作為東道主的森鷗外熱情地邀請琴酒住幾天,說是正好新擴建了酒店。

fia在橫濱早已經不是個窮到見底的可憐組織,現在可以說是佔據了整個城市三分之一的經濟。

橫濱政府遲遲無法對fia下手,也有這一部分的原因。

他們的酒店,比官方資助的還要豪華。

琴酒自然答應。

他也不見外,談完正事,講了講星川的事,希望fia可以幫忙找個人。

森鷗外則是順口提了一句,他們正在搜尋一個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