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從來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

畢竟不是他付錢。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和他的財產有點點過不去,穿越的第一天家給燒了,和費奧多爾那次手機之類無了,這回來橫濱,手機、零錢、銀行卡之類統統沒入大海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一窮二白,全靠救濟。

中原中也是有錢的,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fia的高層,森鷗外也很放心把一些產業交給他打理,其中不乏有那種真正撈油水的。

他雖然看著很正派,卻也不會拒絕這種手段。

所以要請客吃飯,自然就是去最好的地方,點最好的套餐。

一隻螃蟹都得拆成十來道菜端上來,花裡胡哨的介紹詞講了半個小時。

水島川宴戴著頂帽子,中原中也贊助的,和他挺合適,除了耳朵壓得有些發疼,沒什麼不好。

還戴了一副墨鏡,這樣別人就看不見呆滯的眼神。

尾巴有點難搞,薩摩耶的尾巴太蓬鬆,不好藏,只能披一件fia同款的大號西裝外套,走路的時候再和另外兩人貼得近些,勉強能藏住。

反正他們是坐中原中也的車出行的,沒人會盯著他的後面看。

這會兒在室內的包廂,再穿大衣顯得有些奇怪,他就把大衣掛好,坐在最裡面的位置。

這樣服務生進來的時候,視角會被桌子擋住,不會看到那蓬尾巴。

因為是正宗日式的店,得坐在榻榻米上,水島川宴試了試,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盤腿而坐——尾巴會發出強烈抗議。

於是只能用傳統的跪坐,老老實實地挺直腰板,臀部壓在足跟。

“這份是我的,你已經吃過了.”

太宰治擋了擋水島川宴在桌上探索的手。

“誒?”

水島川宴茫然,“我吃過了嗎?”

“你吃過了!”

水島川宴記憶裡沒有自己吃掉蜜瓜的經歷,只有舌面上還殘留一點甜味。

大概失憶症又發作了一次。

他舌尖攪動,下意識回味了一下。

頭一次痛恨自己的失憶症:可惡,好不容易吃頓貴的,居然把吃下去的過程忘記了。

“你還說,為了感謝中也請客吃飯,可以讓他摸一下尾巴.”

太宰治嘴裡塞了蟹肉,不經意地說,“你知道的吧,他很喜歡小狗,但是沒機會養,很想摸一次。

我們已經讓下屬去尋找占卜師的下落了,等過段時間你恢復正常,他就再也摸不到了.”

我說過嗎……

水島川宴不記得了。

但是系統也沒有提出異議,如果這話他沒說過,系統肯定已經跳出來了。

……

當中原中也上完洗手間回來。

“吶,中也!”

太宰治笑得特別燦爛,像只得逞的壞貓,中原中也下意識一激靈,覺得有壞事發生,“水島川君說要感謝你,請你摸他尾巴.”

“嗯、嗯……”

水島川宴聲如蚊吶,他把桌上的盤子推開去了一點,手臂壓著桌面,上半身伏低。

他垂著腦袋,不敢抬頭,只敢一隻手按在後腰,抬起自己的尾巴。

“請……摸摸它,怎樣都可以.”

他另一隻手抓住桌子邊沿,很快速地補充。

“但是隻能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