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同樣壞,就連一直很信任的系統,水島川宴也覺得有點壞壞的感覺。

他緊張,尾巴自然下垂,夾在腿間。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安。

“水島川君,你太緊張了.”

太宰治輕笑,“中也可以為我作證,這臺機器都沒通電.”

“真的嗎?”

中原中也:“是,電源線沒有接上.”

他說完,就有點不忍心了。

太宰治在恐嚇這件事上總是很有天賦,懂得如何用最少的手段讓人產生最大的恐懼。

水島川宴又問了系統,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這才稍微放下心:“嚇死我了.”

感受到太宰治貓貓祟祟地靠近,水島川宴又緊張起來。

人在屋簷下,還在地牢裡,他不好意思做出太過直接的抵抗,只是那不聽話的尾巴尖抖啊抖,反應到尾巴毛上就是一大團鬆軟白色在顫動,非常明顯。

很引人注意。

太宰治盯著那團白色,組織好的語言短暫地卡了一下。

“水島川君,你是第一次來橫濱.”

他撇開視線,“作為一個盲人,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嗯,一直如此,習慣了還好.”

“人總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舒適區。

尤其是對於一個看不見的人,驟然離開原來的環境,是一種冒險.”

太宰治注視著水島川宴的臉,“你來橫濱的理由是什麼?”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太宰治驟然往前一步,黑色大衣在空氣裡劃出冷酷的弧度。

“橫濱這樣大,每天都有無數的秘密埋在於此。

失蹤、死亡、血跡和殘肢,本地的公安可沒什麼職業的責任感,死在這裡的話,連軍警都不會管事哦.”

他無所謂地聳肩,“水島川君,你是首領認過的客人,要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我會很苦惱的.”

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提醒,完完全全就是威脅。

水島川宴忽然就覺得東京好了,即使有各種各樣的暗中危險,也比橫濱這樣明晃晃的混亂好。

“我,我不是一個人來橫濱的.”

他解釋,此刻只有一盞昏黃小燈懸在頭頂,燈光搖曳,襯得眉眼繾綣起來,帶三分鬱氣,“我也不想來橫濱。

但我有個很想找到的人,不論付出多少代價,只要能與他重逢,都是值得的.”

“我知道,帶我來橫濱的人不安好心,但我無法放棄這個機會……”

水島川宴侷促地站在那兒,有點羞。

他不太擅長在如此嚴肅的情況下說謊,好在這種羞澀可以被理解為談起某人的情緒衍生。

他說過自己找占卜是占卜桃花運。

太宰治:“誰帶你來橫濱的?”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也不知道他隸屬於哪個組織。

他一般都以代號示人,他的代號是,”水島川宴回答,“琴酒.”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對視一眼。

太宰忽得說:“好啦。

在這兒聊天未免太壓抑,中也你不是說要請水島川君吃帝王蟹嗎?也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了.”

中原中也:“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驀然看見水島川宴的狗狗眼,對方的耳朵biu得一下立起來了,肚子適時地發出咕嚕聲,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從難過到歡快只需要一秒。

中原中也:……

可惡,夢中情狗,忍了。

……

總體來講水島川宴是個不挑食的人,他能只靠便利店的冷食活下去,所以能下館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