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信,這也行?

他聽見琴酒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紙巾擦拭自己的槍。

他本來想點支菸,然而才剛點著,看見自己手腕上被掐出來的青紫,就暴躁地掐滅了。

很顯然,他要水島川宴繼續往下說。

水島川只能硬著頭皮瞎編:“就算你們不來找,我也要把那傢伙找出來。

說真的,你是殺手對吧?我都有些想委託你把他的人頭帶過來.”

他說得好像自己和星川有不共戴天之仇。

“想委託我們?”

琴酒笑了,“你知道代價嗎?”

“最後一張護身符,就當做這委託的定金……?”

水島川不太確定地說。

“……可以.”

誒???

水島川宴頓時沉默了,他覺得有些太倉促,還想說點什麼,卻聽見門口傳來聲響:

“叮咚”

有人敲門。

琴酒第一反應就是水島川這人找了幫手,要暴起解決了這人。

結果水島川宴伸手擋了一下,他張開唇,一臉震驚:“誰會來找我啊?”

“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

水島川宴揉了揉自己的小臂,小聲說,“剛剛說的事……我們短暫地合作一下,怎麼樣?”

琴酒沒吭聲。

水島川宴覺得他預設了,就摸著沙發的邊緣站起來,靠近門:“誰呀?”

“是我,”有人在門外回答,“松田.”

“嘶……”水島川宴回過頭,對著琴酒的方向,“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會過來.”

“那個……哥,你躲一下?”

……

水島川宴開了門。

“松田君,你怎麼過來了?”

“今天搭佐藤的便車回家,結果半路有朋友約她出去逛街,我看正好離你這兒近,就順路過來看看.”

松田陣平漫不經心地把一個小袋子晃出聲音,“帶了副墨鏡過來,我想,這作為伴手禮應該足夠?”

“當然!”

水島川宴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松田陣平真給他買了副墨鏡,“太謝謝了。

進來坐坐?”

他看起來相當淡定,心裡卻早就炸開了鍋:啊啊啊完蛋了!帶著禮物過來,他怎麼看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讓人進來,屋裡卻還有個琴酒。

他本來想把琴酒直接丟出窗外,可惜他這新家是6樓,打一架保不準他先被丟出去。

只好先讓琴酒找個地方藏一下。

他不知道琴酒的臉色,但想必非常精妙。

而且松田是警察,琴酒是殺手。

完蛋了啊——

他把松田陣平引到客廳,松田陣平覺得沒必要叫一個盲人忙前忙後地招待,但水島川宴覺得很有必要。

他在自己家的行動很靈活,心底七上八下,很快摸到冰箱:“松田君要喝什麼?我這邊有汽水、甜牛奶、果汁、茶之類的。

沒什麼可招待的真是太抱歉了.”

“茶就行.”

松田陣平有抽菸的習慣,放鬆下來就想叼著煙,“介意我抽菸嗎?”

“不介意的.”

於是松田陣平摸出打火機,火苗撩過,煙霧緩緩上升。

這是香菸盒裡最後一支菸了,他下意識找了找垃圾桶。

松田陣平忽得一頓。

“你抽菸嗎?”

“嗯?”

水島川宴左手拿著一罐綠茶,右手拿著冰箱裡扒拉出來的、最後的零食點心,放在茶几上,“我不抽菸的.”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