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舌根,水島川宴差點乾嘔出來。

“最後一次.”

琴酒的聲音透骨的寒涼,“星川和你什麼關係?”

“唔、嗚嗚……”水島川這哪還能說話啊,沒什麼力度地哼了幾聲,立刻就叫系統用了一下外掛,做二手準備。

【槍支失靈30分鐘,成功率檢定中……】

【判定成功。

【隨機debuff選取中,將在5分鐘後起效。

水島川宴終於沒忍住,喉結滾動,反胃起來。

——這玩意嚐起來太難吃了!

而且這樣子逼問個什麼啊!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馬上就要命喪黃泉的危機感和生理上的難受一起爆發,水島川宴搭在一邊的手抬起,握住琴酒腳踝,用力極了,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嘴,示意這樣根本就說不出話。

“咳……嗚哇……”琴酒抽出自己的配槍,水島川宴立刻偏頭呸了一口,涎水順著嘴角溢位來一點,可惜沒工夫去擦。

咳得太用力,他聲音有些啞,“你問就問,這樣折磨人算什麼事?”

生氣了。

理智下線。

水島川宴抓著琴酒的腳踝用力一提,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奪槍,又快又精準,幾乎能聽見對方手腕被扭轉發出的悲鳴。

他原先半倚靠在小巷子牆壁上,不是什麼發力的好姿勢,於是右腳乾脆藉著地面一蹬,一記側踢擊中琴酒的左小腿。

兩人頓時一同失去平衡,絞纏在一起。

“我的體術是他教的.”

水島川宴攥著槍管,而琴酒手指已經沒放在扳機上,卻仍然沒有放棄槍,兩人用一種古怪的姿勢掰著那柄槍,槍口斜斜指著天空,“現在的房子也是他的。

我前男友,他把我甩了,人還失蹤了。

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大抵是因為暴怒,他說話特別衝,反而增加了可信度。

“呵.”

琴酒笑了,不知道是戳破水島川“柔弱”的偽裝,還是因為這個說法。

他現在的樣子也不好看,手腕肯定是扭傷了,腳踝那裡也是火辣辣地疼,這傢伙的爆發力和握力驚人地可怕。

他較勁,想把這瞎子重新壓制住,說話聲音都變得用力起來:“那天你用了什麼手段讓我不能動?現在怎麼不用了?”

“你想感受?”

水島川宴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

琴酒頓時警惕:“如果你能用,必然早就已經使用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算是吧.”

水島川宴不太在意地說著情報,“那是一種護身符,熱戀期時星川那傢伙送給我的,似乎是吉普賽還是什麼中國西藏的異能力者製造,一張只能使用一次。

他就給了我三張,現在還剩一張.”

琴酒半信半疑,相信異能力者,但不太相信這個數量的準確性。

他還想繼續問些話,但水島川宴忽然出聲:“……我們這樣也沒個結果,不如坐下來談談?”

“你想找到星川,我也想找到星川.”

水島川宴頓了頓,複述了一下系統給的結論:“他的優先順序,在於我之上,對吧,殺手先生?”

這瞬間的靜默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琴酒咬著牙,勉強放下了個人仇恨:“行.”

……

他們進了水島川宴的房子。

水島川宴沉默地領路,完全不說話……他不敢。

媽耶,剛才火氣上頭,他都瞎編了什麼?

不是,琴酒這傢伙怎麼還真的信啊……吉普賽護符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