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啊?”江書穎問我。

“對。”我點頭。

“不走不行啊?”江書穎又說。

我笑了笑,說:“不走我良心上過不去。”

江書穎沉默了片刻,說:“你走了誰陪我玩?”

我說:“你閨蜜可以陪你玩。”

“她忙著談戀愛。”江書穎嘆了口氣。

我說:“不是分了嗎?”

“她倆分分合合的,我都習慣了。”江書穎一臉無奈。

我笑了笑,說:“你剛剛不是在哄她嗎?怎麼突然又出來了?”

“你不是要走嗎,我不出來不就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江書穎白了我一眼。

我反駁她:“你別說得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江書穎笑而不語。

車裡安靜了,只有音樂的聲音。

過了一會,江書穎突然說:“我好想談戀愛,咩咩,你想談戀愛嗎?”

“不想。”我搖頭。

“為啥呀?”江書穎問我。

我嘆了口氣,看向車水馬龍的窗外,說:“就是不想。”

江書穎調侃我說:“從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單身,這都快三年了,你還單身,你是真能熬啊!”

我白了她一眼,問她:“咋,單身犯法啊?”

“不犯法,但是吧,人不可能一直一個人過的。”江書穎跟我說,“其實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心裡放不下悠悠,但是悠悠可能真的未必喜歡過你,她可能就是覺得你有趣跟你玩玩。”

我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也是。”江書穎點頭。

車內再次沉默。

“你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江書穎問我。

我沉默了一會,說:“你吧,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社會氣很重,是個社會大姐大。”

江書穎笑了,說:“那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你算是個很兩面性的女人,臉上化著社會銅臭的彩妝,身上卻披著人間煙火的晚霞。”我回答江書穎。

江書穎愣了一下,眼睛好像都亮了,說:“好浪漫啊,不過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她說:“記得剛認識你那會,那是一個傍晚,你帶我去吃米線的時候,當時晚霞正好,在天邊浸染。

你背對著晚霞,跟鄰里街坊打招呼,讓我看到了一絲人間煙火氣,這與你身上的社會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我覺得你是個很兩面性的女人,化著彩妝,充滿了社會銅臭,不過,那或許是你的保護色,你身上還是有人間煙火氣的,正如那天傍晚披著的晚霞一樣。”

江書穎眼睛裡彷彿有了光,問我:“那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我笑了笑,說:“當然知道,我敏感,多疑,小心眼,記仇,情緒不穩定,時常EMO。”

江書穎搖了搖頭,說:“一個創作者,如果不敏感,如果情緒穩定,他就創作不出作品,因為作品本來就是情緒的產物。”

“也對。”我點頭。

“我覺得你吧,挺靠譜的,而且有正義感,待人真誠,可以說你是集很多男人的優點於一身,如果和你這樣的人談戀愛或是結婚,會很幸福。”

我聽得心裡一驚,她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

我拿你當朋友,你居然你想睡我?

“我謝謝你哈。”我訕笑。

江書穎又說:“不過,你其實也很脆弱,你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實際上你的內心特別脆弱,你的想法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是一個異類,需要人來保護。”

這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