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分鐘，穆執回了條文字訊息，“今天都在實驗室看程式碼，剛剛和家平在倒查bug。”
過了幾分鐘，電腦端提示她發過去的壓縮包已被接收。
林凡揚眉，而後嘆氣，新的一年還是拿穩勞模人設劇本，沒再回訊息打擾他。
把盒子裡剩的幾顆車厘子搜刮下肚，雞血注入到位，林凡開啟SPSS和初稿文件開始寫實證部分，穆執都那麼牛了，春節法定假日還沒過完就開始奮鬥，自己怎麼能一直襬爛。
電話響了兩聲被林凡很快接起，開了擴音，放在面前，目光仍放在螢幕上調整圖表。
瞥了眼接通的介面，林凡隨口問了句他是不是出實驗室了。
穆執在依稀的鳴笛聲中應她，從實驗室出來出了趟學校。
林凡嗯了一聲，溫聲提醒他早點回宿舍休息，讓他路上注意安全。
穆執在她碎碎戀收尾後，開口講影片和照片他都已經收到了，照片拍得很好。
林凡笑了，“畢竟是專業人士拍的，早些時候齊大哥發給我，我看了好久，已經和他們道過謝了。”
幾聲腳步聲後電話被結束通話。
在安檢口，穆執把裝著照片的牛皮袋子小心裝進揹包，才卸下揹包放進安檢儀。晚間的地鐵並不擁擠，他可以不費力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在微信上繼續剛才的對話。
“剛剛過地鐵安檢掛到了。”
“要不你把你那天拍的照片發我一份？”
林凡也不扭捏，在相簿裡粗篩了幾張風景，連著給他拍的那組，一股腦點了原圖傳送。
檔案很快被接收，穆執問那天給她拍的要不要，林凡回絕得不假思索，只說儲存空間有限，裝不了太多，如果他要清相簿可以刪掉。
對方發了個狗頭，回了一句“那我先代存著”，就沒了下文。林凡笑笑，等了幾分鐘，可能在擠地鐵，把手機推遠，注意力回到電腦上，在卡頓中艱難推進進度。
只撓了幾下頭，看著指尖的髮絲，林凡猛地驚醒，看了眼時間，快速儲存文件，關了電腦爬上床，即使了無睡意，近幾日洗頭掉的髮量卻讓她不敢再因為手機熬夜。
一手撐著桌沿借力，椅子上轉了個方向，椅背穩穩抵在桌邊，羅家平抱臂盤腿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把穆執的動作盡收眼底，眼見他收拾齊整，才汲著拖鞋悠悠踱到他桌邊，撐著桌沿眯著眼湊近，然後笑開，回頭衝穆執輕嘆。
“喲，照片又上新了，又去了新的地方麼。”
穆執伸手過來把相框撥回原位，微微點頭。
羅家平撐著下頷，嘴角含笑眯眼細細凝著面前的一排照片，凝了一刻，笑出聲來又很快收住，回頭一本正經朝穆執道，“執，要不咱再多買幾個相框？我不介意當你的代購，從你這兒投機倒把賺的，說不好比詹發給我們的辛苦費還多些。”
穆執一邊把換下的照片收進牛皮紙袋，拉開抽屜放在那疊牛皮紙袋的上面，再把抽屜推回去，一邊輕笑，“我可以考慮嗷，不過家平你得先把標書製作好遞給我，最好附上相框相簿動態管理系統。”
羅家平斂住神色，像極了菩薩無語，汲著拖鞋踱回桌前，“千薪萬苦，那我還是給詹當牛做馬吧。”
重新坐回桌前，穆執還在清理桌面，羅家平驀的開口，“搗鼓這麼久，不發給小林同學看看？至少用心了，女孩子應該會感覺開心的？不過我蠻好奇她宿舍有沒有搞這些的？”
穆執低頭清理紙屑，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把桌面清理乾淨，穆執鬆弛下來，靠在椅背上，望著桌上的一排相框，緩緩搖頭，垂眼開口，“即使我們是戀愛的關係，戀人的身份也不是同化她的尚方寶劍，更不是桎梏，雙方都有自己的空間需要維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