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晚上在街邊屋簷下月光下的對話，林凡側頭輕輕抓著半乾的發，眸中升起笑意，不完美也是可以的，穆執是個很好的人。他也有意向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很快會開始第三年，也是第一年。
猛地想到在安檢口對他的叮囑，林凡跑回房間拿過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等了會也不見他回，腦子一轉，大概和她一樣，舟車勞頓，現在肯定也是在瘋狂補覺。
林凡笑笑，撐了個懶腰，進去披上衣服出門覓食，回想起早上的社死，直奔超市。
在入口的檔口吃肉夾饃的間隙，林凡仔細想了想有沒有需要採購的東西，吃完只拎了個籃子進去慢慢逛。
超市的水果區被裝飾得讓人眼前一亮，一棵高大的椰子樹立在水果區入口，一圈櫃檯圍著樹幹圍了一圈，上層擺了些模擬的鳳梨、蓮霧、芒果和椰子之類的模型，下層則擺放了幾類水果，櫃檯底下的乾冰不斷昇華成煙霧，在明黃色的燈光照射下，襯得櫃檯上的水果個個新鮮欲滴。
逛了一圈，在年貨晚市和木裡街邊見過更新鮮的果子，再看著幾個櫃檯上壘著造型的水果，即使有燈光照射，也覺得差了點意思，轉了轉，林凡在籃子裡放了一小盒車厘子。
聽到成交喊她，應聲抬頭，成交推著購物車，被推車過來補貨的阿姨封在玩偶和零食櫃檯中間進退兩難的情狀有些好笑，林凡失笑，很快收斂住笑意遙遙朝他揮揮手。
阿姨補好貨推車離去，成交推著車朝她走過去。
看了眼她籃子裡只躺著一盒車厘子，張口卻想不起話頭，腦子轉了一圈，開口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凡拎著籃子，低聲說昨天下午點。
成交伸手去接她手裡的籃子，“放車裡吧，那麼大個籃子就裝一小盒水果拎著怪累的。”
林凡擺手避開，“還好，我逛得差不多了，過去結賬就幾分鐘的事兒。”
掃了眼他購物車裡的一打酒，還有一些肉類零食，林凡垂眼抿唇，側身從水果區出來，朝他笑笑，讓他慢慢逛，自己拎上籃子走向出口。
成交愣了兩秒，推上車快步跟上，“我，我也買的差不多了，你等等我，我們一起。”
掃了手機，林凡把籃子放回原位，接過店員遞過裝著那盒車厘子的袋子，站在收銀臺外，看著成交把東西一窩蜂撿上櫃臺，店員一一掃碼，有點恍惚，從沒想過會在離那個小縣城那麼遠的地方和他在同一個超市買東西。
結完賬，成交一手一個袋子把東西拎下收銀臺。瞥了眼他左手繃緊的袋子，林凡懷疑再走兩步會瓶碎酒灑，無法理解一下買這麼多酒的操作。
出了大門，不再猶豫，林凡停下狀似無意試探開口詢問，“需要我幫你提另一袋嗎，我看著這塑膠袋裝那麼多瓶酒怪吃力的。”
成交認真低頭看了看兩手中的袋子，微微掂了一下，不客氣的把裝著小麵包和零食那一袋子遞給她，自己騰出的手託著裝著酒的袋子底部，低著頭訥訥說了句謝謝。
成交小心翼翼護著那一袋酒走在她旁邊，林凡幾次側目，終於沒忍住開口，努力放緩了語氣和聲問，“你很喜歡喝酒嗎？看你一下子買這麼多，抱著挺沉的。”
成交被問住，在腦子裡回味她的語氣，悄悄斜眼觀察她的臉色，沒什麼大的情緒起伏，一時拿不準，組織的話過了遍腦子，忐忑開口，“沒有，我也很久沒喝了。是前天章哥請我喝了幾瓶，感覺這種還挺好喝的，今天去逛超市看到就買了，想著要還一半給他的。”
林凡微微點頭沒再說什麼，提著袋子斂目走在他前面半步。
成交抱著那提酒驀然有點燙手，輕輕吸了口冷氣，補了一句，“這是雞尾酒，度數一點不高的，像是果酒的口感。”
林凡嗯了一聲沒再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