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歷1450.10.19晨
賽茲辦公室裡時不時有人進出,蘭斯將一份份文書遞上,賽茲出去打個仗算上來回路程一共三天,領地裡就出現了大小事務需要賽茲過目。
“少爺,這份是女僕長瑪麗遞上來的新開墾的荒地的報告……這份是基於內秋河及其支流的漁業的報告……領民們飼養的牲畜的數量……黑鷹谷領地的石料情況,木材情況……礦產資源的情況……雷普商隊的收支情況……以及10月份上半月的領地收支情況……”
“這份是工匠方面的,火藥的生產……突火槍,炸藥罐的生產數量……燧發槍的研發進度……”
“以及……這一份是凱爾呈上來的,黑鷹谷-泰爾托領的戰役傷亡情況。”
賽茲面色凝重,之前的報告關係到如何發展的更好,但是眼前的報告卻關係到生死存亡。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們上一仗……受傷四十?陣亡人數9?!”
蘭斯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這已經是罕見的大勝了,我方殲敵80有餘,更是生擒敵方男爵。”
賽茲搖了搖頭,他開始在質疑自已的決策,是不是在上一次戰役中應該讓火器部隊出手的。不,不可以,火器部隊的秘密自已目前這個黑鷹谷還沒有辦法透露出去,上一場戰役之中如果沒有讓全軍覆滅的局面出現,火器部隊是不能動的。面對子爵甚至是伯爵,自已根本沒有辦法守住火藥,過早地暴露只會為自已帶來殺身之禍。
“士兵們的撫卹到位了嗎?”賽茲在房間裡踱步思考著。
“是的大人,紀念碑已經在建了,士兵們的撫卹已經下發了,所有受傷計程車兵都安排了醫生,所有傷亡計程車兵家屬全都登記在冊,下發牌匾,以後無論是孩子讀書還是看病都有優先通道……士兵們都很感激您,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把他們當人過……”
賽茲沉默不語,重重地坐回位子上。但是隨後又刷地一聲站了起來“走,我們去好~好~接待一下我們的貴客……”
蘭斯有些疑惑“下午沒有對您的預約啊?”
賽茲有些咬牙切齒,但隨後控制了面部肌肉笑著“我們的貴客——泰爾託男爵。”
後歷1450.10.19 午
“卡特小姐在工匠的協助下對於玻璃的燒製有了很大的幫助……但是隨著雷普商隊的鋁土的運輸……我們已經在打造第三個爐子……很快就能由工匠獨立燒製……”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一聲咆哮從潮溼的地牢中傳來,震得牆角的蜘蛛網微微晃動。
“很好!很有精神。”賽茲拍著手到了牢房門口,看到了已經完全稱不上得體的泰爾託男爵,“喔,我們的泰爾託男爵,您今天是否安好啊?”
泰爾託男爵身上的鎧甲早就被收繳了,身上的內襯在侍衛的拉扯下滿是褶皺甚至有些殘破,頭髮已經很久沒有梳洗,鬍子打結成一團,上面佈滿了食物的殘渣,隱約看見有些許小生物在跳動,眼睛佈滿血絲,鼻孔不斷出氣……反正過得稱不上安好。
“你這……骯髒的,下賤的……”賽茲見泰爾託如今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提高了聲音對一旁的蘭斯說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男爵大人吃這些東西?”蘭斯有些疑惑不解,但仍是迅速低下了頭“是大人,我們……”
“以後一天給一碗水,半個土豆就行了。狗朝人叫難道人還能朝狗叫嗎,讓狗叫不出來就是了。”賽茲如是說。
蘭斯漲紅的小臉重新喜笑顏開,畢竟這還是賽茲大人第一次對他說些重話。“是大人!”
“你怎麼能……我是貴族!”
“行了行了,尊~貴~的泰爾託男爵,那想必你應該持有謙卑,誠實,憐憫,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