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了五歲生辰的時候,爹和娘因為要去趕集,在半路上遇見神出鬼沒的土匪,所有的財物被洗劫一空,兩人也因為驚慌失措,掉落了懸崖。
從此,他就是村東頭吃一點,西東頭吃一點,慢慢的長大,後來十二歲,他就出門遊歷了幾年,對於別人的觀感,他一眼就看出,所以,與人打交道,他從來都是站在五尺遠的地方,如今,身邊坐著怯生生的小娘子,只距離他一個拳頭,他覺得甚是滿足,終於有一個自已的寒舍,漂泊的心,終於安穩了一些,嗯,這樣也甚好。
他把火爐生好火,把肉用樹枝做的籤子叉上肉,慢慢的烤了起來,凌清月肚子確實餓了,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見他無比嫻熟的技巧,她小小的臉上盡是驚歎。
“娘子吃吧。”他把烤好的肉撒上調料,遞過去給了眼巴巴的凌清月,凌清月愣愣的下意識接過,慢慢的咬了一塊,燙的她一個激靈,男人連忙從茶壺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過去,她接過喝了起來。
“娘子在自家可曾吃過這種吃食?”
凌清月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塊肉,然後又把籤肉遞到男人面前,男人愉悅的上揚著眉毛,嘴角帶著笑意,並沒有拒絕,就著她剛才咬的位置,又重重咬了一口,眼神片刻也沒有離開過她。
凌清月看到他的動作,臉上緋紅,不過大抵在一起過一段時日,她雖然滿臉羞澀,不過也沒有故作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咬著肉,就這樣,你一大口我一小口,那簽上的幾口肉很快就被兩人分刮完畢,剛好,這時候林成也烤好了第二根籤肉。
凌清月雖然很餓,不過她的胃口很小,很快就吃不下了,男人把所有的肉都處理乾淨,剛好白粥的香味瀰漫開來,他舀了一碗白粥放在旁邊,解釋道:“太燙了,涼一會兒。”
他見她一臉乖巧的點點頭,心裡忍不住覺得癢癢的,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撫過臉頰一樣。
“吃飽了嗎?”白粥晾的差不多,他才把白粥遞過去給她,她緩慢接過,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她用膳食的動作很優雅,又小口,好像鎮裡那些大戶小姐養的那些溫順小貓咪,他在想,她什麼時候會亮出自已的小爪子。
“嗯。”凌清月用手帕擦了擦嘴,點點頭,他露出一絲笑容,凌清月想幫忙收拾,被林成給攔截下來。
“娘子,你身子骨還累,多歇歇,讓相公我來就可以。”凌清月聽完他的話,想起什麼,渾身忍不住滾燙,這人,真的是.....
他把前面的東西收拾好,把碗筷用缸裡面的手洗好,放好,這才洗好手,一邊甩著手走過來,慢慢來到她的身邊,凌清月此時雙手正放在大腿上,靠在椅子上,抬起頭望著天邊的雲霞,感受著微風輕拂而過,他來到她身邊,坐下。
“娘子可知道你嫁的夫婿是什麼人嗎?”
他黑而深沉的目光望著她,她大抵被他身上的氣勢所影響,整個小臉蛋都是通紅的,仰著頭看著他,眸子裡充滿笑意,還有點點的星光,洋溢著滿臉的笑意。
她輕輕搖搖頭,在那場夢裡面,她爹和後孃拿到文錢,就讓人代寫了契書,各自按了手印,之後把契書給了林成,包括她,之後她爹和後孃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上一世心如死灰,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被他帶著置辦衣服,買了首飾,之後渾渾噩噩的和他拜了堂,成了親,如今的她,確實還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他身材魁梧,濃眉方臉,膀大腰圓,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比劃了拳頭一下,笑道:“相公我是以打獵為營生,平常的獵到的獵物,相公我都賣給了酒樓或者客棧。”
“那這處屋子相公經常回來嗎?”凌清月臉上露出一抹自已的小心思,並不討人厭,林成憨厚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實在是凌清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