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前等著安德魯先生回家。

與往常一樣,安德魯先生於晚上六點左右回到了家中。

在見到狄昭後,他立刻轉變為一副惡狠狠的姿態。

狄昭裝作沒看見,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輕哼著小曲兒。

待安德魯先生從他身旁經過時,他猛地起身將他放倒在地上,並從口袋裡掏出一捆早就準備好的麻繩,三下五除二把他綁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僱主!難道你不想要工錢了嗎?”安德魯先生先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而後又恢復惡狠狠的模樣。

“行了別廢話了,葡萄園的問題不解決,你怕是都沒工錢給我。”狄昭又坐回了椅子上。

“這件事不應該由你來負責嗎?”安德魯先生將頭扭到一邊,心存慍怒卻又無法反抗。

他掙脫不了繩子,赤手空拳也打不過狄昭。

“我就是在幫你解決這件事。所以,配合點,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安德魯先生沒有接話,狄昭只當他是預設了。

“最近有沒有在葡萄園見過烏鴉?”狄昭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安德魯先生皺緊了眉頭,不解其中緣由。

“見沒見過?”狄昭沒有回答他,而是語氣稍具威脅地又問了一遍。

“見過見過。”見他這般模樣,安德魯先生一下子蔫了下去,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

“烏鴉呢?”

“打死丟掉了。”

“丟哪去了?”

“隨手扔在葡萄園前面的草叢裡了。”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

“為什麼要打死它?”

“這種不祥的鳥,當然要打死,說不定葡萄藤也是因為它的出現才會枯萎的。”

狄昭從座椅背後取出了那本日記本。

安德魯先生見到那熟悉的封皮拼命掙扎,“你是怎麼拿到它的!”

“別管。”狄昭將日記翻到5月5日那頁,將它呈現到安德魯先生的面前,並指向被打了亂碼的三個字,“這三個字是什麼?”

安德魯先生見到這篇日記,淚水倏地滑過臉頰。

“是***,是她生前最喜歡的*。”

他癱坐在地上,面上滿是懊悔的神情。

“對不起,我親愛的艾米麗,是我違背了我的誓言,所以上天才會懲罰我,讓我的葡萄藤相繼枯死。”

“我早該知道的,那本就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現象。”

只要提及那三個字,狄昭的眼前或是耳邊,都會有一層阻隔。

——看樣子只能透過我自已想到或是親眼見到才行了。

“你打算怎麼辦?”這次狄昭沒有逼問他,而是試圖引出他內心的想法。

“我想去她的墓前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