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開始他讀取費洛蒙的時候,

知道他聽不懂祁鶴說的話後,就沒再試圖搞清楚祁鶴到底說了什麼,原來除了他老闆以外,沒有人能聽得懂。

“干擾器?”吳邪回想起了祁鶴抱著的黑匣子:“他已經丟棄了所有電子裝置,還有什麼訊號需要遮蔽?”

“他和我一樣,身體裡嵌入了許多東西,挖不出來的,”江風客將鐲子套到手腕上:

“科技在平時是他最大的幫助,在那種情況下,那就是他致命的威脅,只有特質的干擾器可以遮蔽掉那些訊號”

江風客咳出一口水:“這是他斷掉與外界所有聯絡的地方,天真,我得去找他,如果找到線索,你的事……我恐怕沒時間幫你了”

吳邪拍了拍他肩膀:“你趕緊找到他是正經,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了線索,我把人都撒出去,咱們抓緊時間找到他”

黎簇蹲在旁邊就感覺像是在聽天書一樣,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舉起手小聲提問:“你倆演電影呢?'他'是誰啊?”

江風客回頭冷漠的看向他,神情不再是之前那副祥和的模樣,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極端恐怖的氣息,彷彿沉睡在這張人皮下面的怪物終於甦醒。

黎簇被他的氣勢嚇得縮成一坨,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逗他玩的江哥突然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臉還是那張臉,但無端的令他感覺到恐懼。

就在冷汗糊得黎簇後背的傷口開始發癢時,江風客才冷聲開口:“祁鶴,一個比我命還重要的人”

黎簇和王盟都不敢說話,兩人一人一個縮在角落裡,如同兩隻安靜的鵪鶉。

王盟小心瞥了一眼靠坐在皮筏子邊上抽菸的江風客,又快速的低下頭,就像當年黑眼鏡說的那樣,

江風客這人早就已經瘋了,他之前將所有的瘋狂都盡數壓回了那張皮囊,隨時都處於爆炸的邊緣,

現在他終於有了線索,要是有人攔了他的路,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會被一巴掌拍得稀碎。

筏子一直隨著海子移動,海子就好像一個公共汽車,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天吶,這是什麼地方?”黎簇呆愣愣的看著岸邊一望無際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