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您歸國後身體可有異樣？”
她至今還沒查清楚自己的毒到底是不是眼前人的手筆，此時正好套一套他的話。
聽著她充滿敵意的語氣，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姜芩，本王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重逢，你讓本王對你徹底改觀了。”
“你什麼意思？”
“你很聰明這不能否認，但是你太急攻進切，本王以為你經過姜府的變故會更加沉穩，只是沒想到你還不如小時候聰慧。”
看著她更加蒼白的臉色，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如果這些話前幾日夙漓對她說，她不會有所感觸。
她自小會察言觀色，她知道她和哥哥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又常年征戰不在府中，所以她表現的異常乖巧，對姜府的下人也是極其友善，從來沒有像別的主子一般對他們苛責打罵。
入宮陪讀的三年時間裡，她更深知當時父親正聲名赫赫，最是不能出錯的時候，所以她將自己隱匿下來，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了貼身伺候的幾位宮人，很少有人知道她就是姜明凌的女兒。
唯獨這次出谷，哥哥指出了她設計引李義出平溪鎮的漏洞，夙漓更是三番兩次幾句話就幾乎讓她的計劃落空。
“知道最近城中為何如此戒備森嚴嗎？”
她盯著不斷跳動的火苗，表情顯得有點呆滯。
“不是說有奸細潛入城中嗎？”
“你買入鹿鳴居中的下人，其中有夏國的人。”
“我知道。”
那晚時青向她說了死了婢女的時候，她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他有些好奇，“你知道為何不想對策？”
她摸了摸已經幹了的衣服，徑直走回洞內深處。
換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她將外袍還給他，“我本來不知道她是夏國的奸細，只覺得當時的時機不適合做出下一步動作，既然她知道我的身份，寧願死也要拉我墊背，那我靜觀其變是最好的辦法。”
頓了頓她繼續說到，“今日既然知道是夏國的人，那麼我就更想知道，到底是誰，非要置我們姜家死地。”
她的眼神中帶著哀求，“靖王殿下，是我太急切，一再挑戰您的底線，我只是想早日救出我哥哥，您就算體會不到我們身負血海深仇的苦楚，也應該清楚，我們已經沒有後路了，就算我和哥哥能放下這些恩怨，他們也絕對不會讓我們活下去的。”
是她太天真，妄圖在與他的合作中，有著相對平等的地位，卻忘了，最是無情帝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