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山好似沒看懂翩珃拍打包裹說包裹裡有銀子是啥意思,他知道堂妹根本沒有銅板,更別說銀子了,他就是愣著不動,捨不得手裡的穀子。

穀子要是給出去了,他們真的會餓死的!

胡翩珃無語,直接從包裹裡摸出五個銅板,一併塞到胡大山腫脹的手裡,叮囑道:“堂哥,如果這袋穀子不夠,再加上這五個銅板。”

胡翩珃的眼神很堅定。

胡大山的雙目驟然放大,堂妹哪來的銅板?莫不是?

胡翩珃見胡大山就是愣著不動,露出驚詫的表情,緊緊地抓住手裡的一袋穀子,很倔強的站在那裡,看著就讓人心疼,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說的就是胡大山。

翩珃只能睜著眼睛開始說瞎話,發誓要說服大山相信她是有銀子的,她朝大山擠眉弄眼,小聲說:“堂哥,之前我沒告訴你,其實我在逃難的路上撿到一個包裹,包裹裡面有不少的……,堂哥,我這麼說,你能聽得懂不?”

話畢,胡翩珃直接舉起包裹朝大山晃了晃,存心要誤導大山,其實她的包裹一文錢都沒有,僅有的五個銅板方才全給了大山。

胡大山看著堂妹舉得高高的包裹,眉心不自覺地跳了跳,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緊繃的神情為之一鬆,一疊聲地說: “我聽懂了,堂妹你撿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有……。”

說著話,大山不自覺的高興起來,咧開嘴笑了,心甘情願的提著一袋穀子走了。

能進城為什麼不進城,在城外待著屬實不安全,如果要他在城外等三天才能等到爺奶他們,他還真沒信心護得住堂妹。

看著大山離去的背影,胡翩珃也笑了。

其實吧,她沒說謊,她是撿到了包裹,只是這個包裹是原主胡小豬的,至於裡面的銀子,翩珃一拍大腦,包裹裡沒錢,忙開啟系統花二十個積分兌換二十兩銀子。

一陣金幣落地的聲音嘩啦啦地響徹翩珃的腦海。

這個聲音,翩珃愛聽,下一瞬,感覺到後背的包裹沉了幾分,她知道是銀子到賬了,翩珃情不自禁地又笑了。

她開始有點兒相信繫結的是最強系統了。

翩珃站著沒等多久,看到大山正空著手往回走呢,顯然大山是說服了那對夫婦。

“小豬,我揹你進城去。”胡大山笑嘻嘻地走到翩珃的跟前,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覺得手都不怎麼疼了。

“堂哥,你的手還沒好,我還是自己走吧。”胡翩珃朝大山揮手,猛地發現,大山的包裹不見了。

“堂哥,你的包裹呢?”翩珃問他。

大山尷尬地撓了撓頭,憨憨地傻笑了兩聲,小聲解釋起來:“小豬,沒事,我的包裹送人了,裡面也就一身換洗的衣裳,不值當什麼,咱們這就去與那對夫婦匯合,他們已經答應了帶咱們進城。”

用來填飽肚子的穀子和五個銅板都捨出去了,大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一身換洗衣裳。

胡翩珃聽後,不說話了。

胡大山雖是農家子弟,別看他平時話不多,有時候倔得很,是個悶葫蘆,膽子也不大,但在胡家當差這幾年,經歷過現實社會的毒打和磨練,並不是啥都不懂的愣頭青,手腳麻利不說,人情世故他也看得多了,該懂的道理他都懂,翩珃很欣慰。

手裡沒了穀子,身上沒了包裹,大山反倒覺得一身輕鬆,他上前扶著堂妹往前走。

大山要扶她,翩珃也就隨他,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走起路來輕鬆了不少。

當翩珃跟著大山插入排隊進城的隊伍末尾後,她才發現,大山的包裹出現在了這對夫婦身後站著的一名男子身上。

這對夫婦大概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佝僂著身子,面板黝黑,長得倒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