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知她心意已決,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再囑託,要注意安全。

江沁晚一再保證後,江氏方才離去休息。

之後連著五六日,江沁晚依次輪流在柳府的東西北三個小門,蹲點暗中觀察。

陸翰文不確定她心裡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跟在她身旁,甚少言語。

到了第七日,江沁晚突然攔住了從北門出來的一個婦人。

婦人約莫三十來歲,長著一張頗有福氣的大圓臉,眉目間慈祥有愛,只是膽子有些小,被江沁晚陸翰文二人,架到柳府院牆外的隱秘處時,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阿嫂不必驚慌,我二人不是壞人。”江沁晚指著自已和陸翰文,輕聲道:

“實不相瞞,家中舍妹,不久前,在城外遊玩時,被一惡霸強行擄了去。我和哥哥尋覓了很久,才知道原來妹妹是被囚在了這裡。阿嫂在柳府常進常出的,定是見過舍妹的吧?”

江沁晚說著便紅了眼眶,低聲抽泣了起來。

“我那可憐的妹妹,也不知道此刻過得如何?”

陸翰文:......

這小狐狸可真能演!

那婦人是在柳府負責日常房間打掃的,柳蒙是什麼樣的人,她自是知曉。只是為了謀生,她不得不裝作眼盲耳聾之人,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才能心安理得地繼續待在這裡。

想到前段時間,那個渾身是傷,被打得半死的姑娘,眉眼間和麵前的這姑娘還有幾分相似,難道說的就是她?

婦人唯唯諾諾,一幅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江沁晚知道自已這是打動她了。

於是繼續抽泣道:“阿嫂,我知道你的為難之處,我兄妹決計不會拖累你。

只求阿嫂告知下妹妹的現狀,然後再送一封安慰書進去。讓妹妹知曉,我和哥哥正在想辦法就她出來,求她心存希望,千萬不要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那婦人聽罷,面色再次糾結了起來。

江沁晚暗忖火候到了,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拉著陸翰文在旁,繼續低頭小聲抽泣。

半響,婦人終於開了口:

“約莫十幾天前,府裡來了一位容貌十分俊俏的姑娘,和姑娘你的眉眼頗有幾分相似,老奴猜測應該就是你的妹妹吧!”

江沁晚忙點頭,那婦人便繼續道:\"那姑娘來的那晚,公子屋內燈一直亮到了天微微發白的時候。

聽說,那姑娘最後是被人抬出來的。我不是跟前伺候的,並沒有見到她本人。只是,次日清晨,我在去公子屋裡收拾需要清洗的衣物時,見到了床榻上,到處都是血跡。\"

說到這兒,婦人抬眼看了下江沁晚和陸翰文,只見少女眼圈發紅,似是悲憤難抑;少男依舊面色清冷,一言不發。

“我,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放我回去吧!”婦人突然哭叫了起來。

江沁晚忙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入婦人手中,安撫道:“阿嫂莫怕,這銀錢你且收著。我兄妹知曉你心善,你只要給裡頭的那姑娘送個口信便好。”

“我見不到她啊!我只是負責清潔打掃的,進出少爺內宅有嚴格的時辰限制,多數情況,我進去的時候,主子們都已經不在裡面了。”婦人驚慌道。

“如今柳蒙並不在府中,我想阿嫂自是有法子的,對吧?”江沁晚拍了拍婦人的手臂,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婦人宛如被人看穿了心思,仍舊低著頭,並不言語。

心疼那姑娘不假,可是她也不想主動惹事,尤其是和柳蒙有關的。

如今做的這份工,工錢能夠養活家裡的孩子和老母親,她只要心再硬些,一直保持著聽不見看不見的狀態,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