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尾蠍子彷彿聽懂了小道長金算盤話中的警告之意,顫抖了下,水中的波紋又大了一圈,撲騰著尾巴,想要掉頭逃走。

蠍子的周圍水域,漂浮著不少翻著肚皮朝上的毒物同類,顯然已經死去了很久。

蠍子心中十分恐懼,更加用力地朝著遠離金算盤的方向游去。

哪知還沒遊走多遠,一股巨大的火團,冒著金光,“噌”地一聲,席捲了過來,周邊徹底靜了下來。

原本漆黑如墨的洗澡水,這時變得清澈無比。

金算盤聳了聳左右肩膀,抖了抖身體,感覺猶如卸掉了多年附著在身上的金剛鐵片,此刻的身體輕盈無比。

又試著氣沉丹田,動用了下自身的內力,再無灼燒難耐的痛感,經脈順暢無比。

金算盤嘴角輕揚了起來,江沁晚這個女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折磨自已多年的熱毒,竟然真的讓她給治癒了。

說實話,剛開始他見到如此多的毒物漂浮在水中,且自已還要在裡面待滿十二個時辰,心底裡確實閃過一絲的懼怕。

可是就如江沁晚所說的那般,這本身就是一件賭博的事兒。

反正自已提前給江沁晚一行人下了毒,自已活不了,有這幾個人陪葬,也不算虧。

於是,在江沁晚離開後,便大膽地坐了進去。

一見有活物進來,水中這些個發了瘋的毒物,立馬蜂擁而上,果如江沁晚所說的那般,朝著自已胸口的位置齊聚。

金算盤雖霸道狠辣,終究還是個九歲的少年,心中一哆嗦,便忍不住釋放出了內力。

剛碰到自已胸口的那些個毒物,被這帶著火毒的內力一擊,猶如觸電般,哆嗦著翻了個身。

然後,沒了動靜,死翹翹了。

被毒物觸咬的部位,那股痛入骨髓的灼痛感,隨之減輕了少許。

金算盤心中一喜,瞬間明白,這就是江沁晚所說的以毒攻毒了。

說來不知是不是江沁晚藥物的作用,這些個活毒物,只朝著金算盤胸口的位置猛擊,他身體的其他部位,卻是碰也不碰。

為了能夠讓毒性一次性發揮到最大程度,在毒物剛咬到自已的時候,金算盤不再立馬攻擊。

而是稍等片刻後,才發動內力,全部聚集到胸口的位置。

如此一來,雖承受了少部分被噬咬的痛感,卻也最大化地利用了這些活毒物的毒性。

金算盤體內的熱毒,便以最快的速度被清理乾淨。

江沁晚方才在門口踟躕不前的腳步聲,金算盤在屋內聽得一清二白。

看來還是挺擔心自已的。

滿想等她進來後,給她個冷嘲熱諷的,先宣洩下自已的不滿情緒,再給她來個道謝的。

哪知道,人家只待了片刻,就走了。

竟然走了!

金算盤氣急,憤怒之情無處發洩。

就這樣,一隻躲在最後的斷尾蠍子,還偏偏不知死活地撞了上去,自然地成了他的宣洩物件。

......

“所以,你就是在放滿了毒蠍子,毒蛇,毒蜈蚣的澡盆裡,待了一天一夜?”雪兒不可置通道。

“當然!”小道長金算盤仰著下巴,鄭重地點了點頭,一副你怎麼不誇我的表情。

“吹牛也沒有你這樣的吧!”

雪兒撇了撇嘴角,伸手指了指金算盤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問道:

“被咬後,總該會留有傷口的吧!你看你的胳膊,哪像是有傷口的模樣?再怎麼喜歡被人追捧,也不至於撒這樣的彌天大謊吧?”

“誰喜歡被人追捧啦?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你家小姐啊!”

金算盤也上來了小孩子脾氣,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