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生意,概不賒欠!”一句話把江沁晚堵得說不出話。

江沁晚離開後,方才於院子裡開口嘲諷她的那個小乞丐從門口擠了進來。

“師父,那個女的看起來不像是個有錢的,你怎麼跟她要這麼多銀子啊?”

一個訊息一千兩銀票,獅子大開口啊!

“你懂個屁啊!她沒錢?她爹是蘇州城的江浩,她怎麼可能沒錢?早就告訴過你,人不可貌相,你是不是沒聽進去?沒聽進去?”

大長老見自已心愛的小徒弟,幫著外人說話,氣得七竅生煙,抬腳脫掉自已左腳上的破草鞋,追著小乞丐,朝他身上打。

小乞丐不明白自已哪裡惹到師父了,一邊滿院子躲著跑,一邊帶著笑嘻嘻地開口求饒:

“怎麼了嘛,師父?我沒說什麼啊?”

“江浩此人平日裡黑心黑肺,壞事兒沒少做,不知坑害了多少正經經商之人。我如今只是稍稍抬高了點辦事的價格,事兒還是實打實給他女兒辦的。我要是那心存怨懟之人,就不會接下她的這個單子了。”

大長老畢竟上了年紀,追在小乞丐屁股後面,繞著院牆跑了兩圈後,便停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喘氣。

小乞丐亦返了回來,來到老乞丐身邊,一邊給他順氣,一邊故作不平地道:“既然如此,她下次再來求咱們的時候,咱們再多加一千兩的費用如何?”

大長老並未應聲,只是盯著小乞丐看了一眼,隨後大喝一聲:“滾!”

小乞丐見大長老又要發怒,登時兩腳抹油,一溜兒煙跑了。

一次就夠了,還第二次,我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已找麻煩。

大長老翻了下白眼,仍舊覺得氣不順,哼哧一下,又吐了一口清痰在地下,方才折返回屋內。

不遠處的一棟宅子裡,原先緊閉的窗戶,輕微動了下,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

“這老徐頭兒,最愛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願,我看他心底裡是樂意地很。”

當名叫櫻桃的暗衛把江沁晚今日的行蹤彙報給陸晉的時候,陸晉呵呵地笑了幾聲,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

櫻桃自從上次多嘴被陸晉敲打,自此以後,再不敢多言。

此刻看著一向冷言冷語,莊重嚴肅,乃至最溫和的時候,也很少發笑的陸大將軍,竟然笑了起來。

心中忍不住暗道,這江沁晚到底和將軍有什麼淵源?

“翰兒也被她甩掉了?”陸晉繼續問道。

“是,江姑娘可能察覺到了世子在跟著她,故意在一處鬧市,踩了那推車老漢一腳,那老漢是此處有名的無賴,誤以為是世子踩了他,故而與世子糾纏起來。江姑娘趁此隱匿了起來,最後擺脫了世子的尾隨。”

“骨子裡的這份狡猾,還真是永世相隨。”

永世相隨?難道將軍見過江姑娘的上輩子?

櫻桃尚未來得及深思,又聽得陸晉道:“告訴賬房,如若世子來信要支取銀兩,無論多少,都支給他。”

“是!”櫻桃應聲後,見陸晉擺了擺手,正要退下,又聽得陸晉道,

“跟丐幫打聲招呼,就說老夫邀請丐幫的幫主去樊記樓一敘。”

“是!”

......

當江沁晚返回到張記茶棚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離開大長老的乞丐窩後,她問著人,去了趟蘇州城最大的繡樓,煙雲樓。

煙雲樓裡,來往的人眾多,看進出人的衣著裝扮,多是穿金戴銀之人。

江沁晚正要邁步進去時,被一個門口護衛模樣的小廝給攔了下來:

“哎,我說,這裡是繡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