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忌憚金算盤留有後手怎麼辦。
他那麼狡猾,啊不,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給自已留後路。
事實證明,果真如此。
“不,不敢,咳咳,我自是誠心治療你的。”
江沁晚朝著金算盤擺擺手,表示自已從未想過要害你。
待江沁晚把小瓷瓶中的特殊藥粉倒入漆黑的洗澡水裡後,對著小道士金算盤沉聲道:
“一旦進入治療,中途不可中斷,否則就會被毒物萬毒穿心而死。”
“治療中的疼痛,自是痛入骨髓。你自已決斷吧,從現在開始,十二個時辰後,我會來敲你的門。”
說罷,對著金算盤恭敬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待江沁晚離開後,金算盤稍作遲疑。
隨後,“噗通”一聲,跳進了漂浮著各種活毒物的黑色洗澡水。
不多時,陣陣強忍著痛苦的悶哼聲,隱隱約約地從內室傳了出來。
......
“江姑娘!”
秦婉兒對著進門後的江沁晚再次鞠了一躬。
“不必客氣!我說過,我是有所求才救你的,各取所需,咱們誰也不欠誰。”
秦婉兒屋中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江沁晚進門後,也不客氣,直接走到桌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秦婉兒正是今日帷帽裡的女人。
身材纖弱,面板白皙,長長的睫毛下,秀眸惺忪,別有一番女性的風流韻味。
“我姓秦,單名一個婉字,江姑娘可叫我婉兒或者秦姑娘。”
秦婉兒從桌邊的茶壺托盤中,拿出兩個白瓷盞的杯子,倒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遞到了江沁晚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江姑娘,秦婉兒卻彷彿有種很早就認識她的感覺,莫名地感到親切。
“多謝!”
江沁晚接過茶盞,看向面前清麗絕俗的秦婉兒,開口道: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秦姑娘腰間的那隻繡著傲雪紅梅的荷包,用的是步步生蓮繡法吧?”
方才還言笑晏晏的秦婉兒,聽到這句話後,陡然呆愣了下。
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眼神中略帶考究地看向江沁晚,
“江姑娘是想問有關步步生蓮的事嗎?”
\"是的!\"
江沁晚點頭,“還望秦姑娘如實相告!”
......
回到一個時辰之前。
就在江沁晚內心猶豫要不要再去主動招惹一個麻煩時,
突然秦婉兒腰間掛著的一個荷包,從帷帽的空隙間,漏出了一個角。
荷包上紅梅傲立枝頭的繡法,竟是“步步生蓮”!
江沁晚腦中陡然空白了一片,再也顧不得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了,立即出手制止了小道長金算盤。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抓住這好不容易才出現的新線索。
“這個啊!不瞞江姑娘說,這是我煙雲樓的一件秘辛。”
“說是秘辛,其實也不是多麼不為人知的一件事。只不過因著前輩們的囑託,故而一輩一輩地這麼傳了下來。”
“因著你救了我和我小妹一命,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
“但是,江姑娘必須答應我,此事必須替我保密,除你之外,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
“江姑娘,你能夠做得到嗎?”
秦婉兒面色凝重地緊盯著江沁晚,江沁晚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然,如若今晚之後,秦姑娘從任何別的一處,知曉今日你所告知我的事情,儘管來拿我的項上人頭。”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