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風來的江詞以為自已會遇到上次那隻狐狸,可她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鄒介。
她追上的時候,風已經停了,鄒介正在逗小孩兒玩兒。
“三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鄒介的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什麼,氣氛有些凝重的樣子。
一向不善言辭的江辭有些無措,她撓撓頭,來回踱步了兩下,隨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從口袋裡掏出兩顆村裡人送的花生糖。
“給,”江辭把糖遞給他:“師姐說吃甜的心情會變好。”雖然不太捨得,但兩顆咬咬牙也沒關係。
鄒介朝她笑了笑,接過糖卻沒吃:“阿辭,你說,咱們是兄弟姐妹嗎?”
江辭沒明白她的意思,抿著嘴沒回答,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隨便說話比較好。
鄒介自顧自地說著:“可是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一般般啊。”
跟其他宗門比起來,隨緣宗的弟子們向來各過各的,關係不算差,但也談不上很好。
別的宗團結友愛的時候,他們甚至能為了中午誰多吃了一塊肉而打起來。
可是為什麼看到二師兄那個樣子的時候,他很難過呢,明明就不關他的事啊。
月光透過樹蔭落在他的頭頂,鄒介低著頭逗小孩兒,語氣很溫柔,江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感知到,這個三師兄,現在很悲傷。
“師姐快來!三師兄要死了!”
沈碧沒了靈力,收不到她的千里傳音。江辭反應過來之後又換了個人:“林序快來!三師兄要死了!”
遠處正全力加速的林序:“什麼!!!三師兄要死?!!!不是,江辭!下次再這麼沒上沒下的,門規伺候!!”
他邊喊著邊開足一百二十的馬力飛奔而去。
但這發展完全出乎沈碧的意料:“啊?這,不應該啊。”沈一闌瘋得這麼快?連同門都能下得去手了?前天還幫他試阿棍兒得強度來著?
結果看到他逗孩子的時候,沈碧沒忍住給了江辭一個暴慄:“誇張的修辭手法要慎用啊!”小心臟都差點給她嚇出來。
沈碧打完師妹,又氣沖沖地走過去教訓了一下師弟,敲了一把他的頭。
為了不嚇到小孩兒,她貼心地叫江辭抱開了他。
接下來就是大師姐的教育時刻:“你在這裡半死不活的做什麼!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既然還有救,你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啊!等著沈一闌徹底黑化之後去跟他決一死戰嗎!!!”
她成看不起這些一遇到點挫折就唯唯諾諾的天才,不是天才嗎,遇到點問題就天要塌下來了的樣子要做給誰看?給她這個廢物看嗎?
“呼!呼!呼!”沈碧氣得大喘氣:“好了就起來,真不知道咱倆誰是廢物。”
出完氣之後她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手掌劃過,氣得扭曲的面龐轉變成了笑臉一副。
她朝小孩兒問出了那個猜測已久的問題:“乖乖,告訴姐姐,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小孩兒:“嗯......嗯......嗯......”嗯了半晌沒說話,阿孃阿爹告訴過他,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已是男孩子,要做小女孩兒,做小女孩兒才能長大。
可是姐姐不是外人,阿孃說的。
“是男孩子。暖暖是男孩子。”
沈碧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亂教,但凡他們敢把小孩兒教成性別認知障礙,她就敢撒手不管。
村子沒有任何符篆詛咒得到氣息,也沒有任何靈力,沈碧每個地方都拿阿棍兒試過了。
可這裡的人們都像被框在一個電視機裡,他們像在演戲一樣,扮演著與自已不相符的角色。就像是有一個導演,在創造自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