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之事被景陽帝冷處理了去,並未給林棠月任何解釋,只是安撫性地堵住了宮裡宮外的嘴。
林棠月並不在意,她在意從頭到尾就是此事是否會影響蘇時硯奪得帝位,不過現在她有了證據,可以說是毫無畏懼。
但景陽帝這波操作屬實讓她對他的印象發生了改變。
這個帝王的英明神武,似乎逐漸有些走偏了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入了深秋。
林棠月在院中練完劍,藍月就拿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
“小姐,天氣涼了。”藍月私下還是習慣性地稱她為小姐。
“嗯,不知不覺殿下已經去了大半年了。”林棠月沉吟了一下。
她日日重複著差不多的事情,這份思念並未隨著時間淡去,而是融入了心底。
“殿下上次來信,還是上個月的事情。”蘇時硯每個月都會給她寄一封書信,告訴她自已在前方一切都好,每日都會與她的父親一同殺敵,用飯。
說曹操曹操到,小福子歡快地從門外跑進來,手裡舉著一封書信:“稟報王妃!殿下來信了!殿下來信了!”
林棠月眼神中染上一絲笑意,這周她還未寄信過去,他便寄來了。
她緩緩拆開,信紙上只有短短四行字:
“硯池微潤筆輕舞,思緒隨雲逐風去。”
“妻影笑語夢中現,月上枝頭聞鵲鳴。”
林棠月讀完,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藏頭詩嗎?他還挺會討她開心。
她將信件收到一隻精緻的玉盒中,裡頭已洋洋灑灑有了十幾封,都是蘇時硯寄來的。
在沒有手機的年代,原來收信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林棠月忽然靈光一閃,如果她偷偷跑去邊境給蘇時硯一個驚喜呢?算擅闖軍營嗎?
噢,不止,還有一條,擅自出宮。
不過這條她早就不放在眼裡了,反正平常也沒人來找她,院裡的宮人也都是顧施微的人,不會出賣她的。
所以....只要不被認出來,就可以了吧?
她只帶上顧施微一起去,兩個人都稍微偽裝一下,應該.....就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林棠月轉了轉眼珠,她與顧施微二人,只要挑幾匹好馬,除去給馬兒休息的時間,日夜兼程,最早明日傍晚便可到達邊境。
她不會騎馬,所以得跟顧施微共騎一匹馬,為了防止馬兒負重過久,中途得掐時間換馬。
嚯,她這一路還挺麻煩,得讓顧施微幫忙挑幾個柔軟的馬鞍,否則得硌得慌。
林棠月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行動派,衝一旁的顧施微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她就這樣把自已的計劃說了一遍。
顧施微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茫然:“現在?”
林棠月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些希冀:“可以嗎?”
顧施微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可以,你可還要收拾些什麼嗎?”
林棠月想了想,讓藍月找來了一匹沒剪裁的布料,裁成了個大大的方形,將桌上她愛吃的糕點打包了些放在裡面。
她看遍了衣櫥都沒找到一件尋常的衣服,只好先穿了件平常練劍時穿的白衣,將頭上的珠翠取下,只斜斜地用一根玉簪固定住。
還有一樣小東西,林棠月從床邊摸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將軍府的圖紋。
可不能忘了這小東西,有了它才可以混入軍中。
準備好這一切,林棠月叮囑好藍月,提起包裹時還不忘拿起明月劍,然後對顧施微做了一個眼神。
二人從熟悉的後院屋簷飛身而起,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中。
顧施微的功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