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廝,趕車的馬伕都比他得小姐看重。

宋臻慢悠悠道:“不著急,慢慢想,你可以在順天府的牢房裡好好想,說不定在牢裡想得更清楚。”

桂枝手指緊扣地面的磚縫,幾乎把指尖摳出血來,嘴巴張張合合,除了嗚嗚的哭聲,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顧晨星急躁的性子犯了,恨不得替桂枝回答。

他一邊用帕子擦著手心的汗,一邊說道:“你快說呀,你家小姐和我都是好人,如果你真有苦衷,我們會幫你的。”

宋臻看向顧晨星,忍了又忍,特別想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

是下人犯錯又不是你,要急也是他急。

小夫郎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

桂枝像是經過天人交戰,最後心一橫,做了很大的決心。

他又將那原本白皙的額頭狠狠磕在地上,趴在地上說道:“請主子和少主君做主,是馬三那畜生威脅奴做的。奴若不從,她,她就,就強拉奴跟她行那苟且之事。”

臥槽!

宋臻心裡罵了一句,連忙伸手將顧晨星的耳朵捂住。

孩子還小,聽不得這個。

顧晨星聽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臻捂住了耳朵,傻乎乎問:“你捂我耳朵作甚?”

又問:“馬三是誰?”

宋臻搖頭,“馬三?為妻也不知道,可能是府上哪個下人。”

綠菊這時候在旁適時開口:“馬三是大小姐奶夫郎謝氏的孫女,因為謝氏在老主君那頗得臉面,馬三又是他最寵的孫女,為人有些混不吝,所以府裡的下人都怕他。”

說完,她有些憐憫地看了桂枝一眼。

桂枝是主子的貼身小廝,將來最差也是嫁給外頭平民百姓做正頭夫郎,連她這種在小姐面前得臉的丫鬟都看不上,更不要說馬三那嘶了。

宋臻捋了捋關係,疑惑道:“既然是爹爹那邊的人,又是如何到我們院裡撒野?”

他口中的老主君就是宋父,宋父姓謝,謝氏能姓謝,必然是宋父從孃家帶回來心腹。難怪能欺負到桂枝頭上,能在府裡撒野的都是有靠山的。

桂枝咬著唇,低下頭沒說話。

綠菊思索了一會兒,道:“許是因為小姐您。”

宋臻瞪她一眼,“別胡說,能跟我有什麼關係。”

綠菊陪笑,“是是是,不是主子您的錯。”

宋臻翻了個白眼,“繼續。”

綠菊道:“小姐忘了,馬三的爹爹,是主子您的奶夫郎。”

宋臻震驚得瞪大眼睛,原主還有奶夫郎,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忘倒是沒忘,只是正常人誰會去特意記這些東西。

她強裝鎮定,點頭道:“奶、馬三她爹啊,我當然記得。他不是犯了錯,被我趕出院子。”

其實是原主不耐煩有下人在她面前倚老賣老,隨便尋個錯處把人趕走了。

但這又跟原主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

“馬三因為她爹被小姐趕走,心裡不服氣,有段時間就經常跑我們院裡找下人的麻煩,都是挑您不在的時候。”

綠菊的話印證了宋臻的猜測,她看了桂枝一眼,轉頭對著小夫郎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明朗,把人交給父親處理吧。只要把錢都還回來了,我就不追究他的過錯,只是他無法在我們院裡當值了。”

顧晨星想了想,剛準備點頭,卻道:“事情怎麼能算明瞭,壞人還沒得到懲罰。萬一父親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將馬三從輕發落怎麼辦?咱們不報官嗎?”

宋臻並不在意,以宋家的家風不可能讓馬三逍遙法外,只是不想小夫郎過早接觸這種大家族的陰私,就怕移了他的性情。

也不知道原來的軌跡中,宋家是怎麼發現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