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猜測,明明那劫匪被自己一箭射死,她卻含糊其辭不肯言明,連女兒家的名聲也不要了,當真越發有意思了。

這時,陳若柳突然站起身走到隔壁桌旁,捂著嘴驚呼一聲,“咦,柳小姐怎麼也在,倒是我眼拙了,方才便覺著這位姐姐氣質出塵,原是丞相千金。”

眾人回頭望去,柳藥心便落落大方地站起身,“若柳妹妹折煞我了,方才一進來就聽見沈少師與這位薛小姐正在談論婚事,雖有心打個招呼,卻不敢貿然打攪,只得先坐下,勿怪。”

這話說的有些含蓄,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柳藥心是將剛才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大家都是認識的,姐姐又是一個人,不如同我們一桌,大家說說笑笑豈不是更有意思?”陳若柳便拖著柳藥心坐到了薛荔一桌。

見沈敬衣與顧明冽都在此,柳藥心並沒有推辭,倒是真的坐了下來。

沈敬衣見柳藥心在此,又將話都聽了去,便覺著是被薛荔三姐妹設計了,心生可了厭惡。

緊跟著,陳若柳又裝模作樣的責怪了兩句陳杏菱,“二姐姐,這樣的事可不能到處說,若是讓沈少師不快,悔了婚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薛荔瞪大了眼睛,驕橫地反駁陳若柳,“沈哥哥斷不會因為此事便悔婚的,就算他不願,可我阿爹阿孃已故,沈伯伯定不會毀約,若是將婚約摒棄,如何對的起我爹孃在天之靈?”

陳若柳暗自欣喜,薛荔果真蠢笨如豬,一提悔婚便惱怒起來,當著柳藥心的面就如此威脅沈家,她就不信沈敬衣會毫無芥蒂!

果然,沈敬衣的臉上已浮現怒色,“夠了,薛小姐,你父母屍骨未寒,現在說這些可會自覺羞愧?”

薛荔被這斥責嚇了一跳,淚珠竟大顆大顆往下掉。

沈敬衣說完便拂袖而去,顧明冽哈哈大笑,深深地看了薛荔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柳藥心站起身,假意安慰起薛荔,“薛妹妹別介意,敬衣就是這樣的脾氣。”

這話說的曖昧,彷彿她與沈敬衣非常相熟似的。

薛荔應付了幾句,便稱身體不適要先走一步,上了馬車。

可才坐好,車簾便突然被掀起,一個敏捷的黑色身影鑽了進來,徑直坐在薛荔身旁。

薛荔大驚失色,紫鵑見車廂闖進了陌生人,連忙將薛荔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