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鬼鬼祟祟竄到小原裕之身後,往走廊上仔細觀察一會,沒有人影,鬆口氣後,他將大門關上。

知道小原裕之不喜歡肢體接觸,所以柯南拉著小原裕之的衣角,示意對方深入房間。

小原裕之蹲下,方便柯南湊近講話。

“——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小原裕之瞪眼:“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山田安跟你長得根本不像,而且山田安的瞳孔是深色的,那麼你母親的瞳孔理應是深色的,深色瞳孔是顯性基因,無論你父親瞳孔顏色有多淺,按道理來說你都該是深色的瞳孔,問題是你不是,那麼山田安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我剛剛找機會摸了下山田安的手,他手上有槍繭的痕跡!

“我又試探性地叫了聲山田安的名字,山田安不正常反應了一會才回話,說沒錢山田安可能不是本名,所以他對這個名字才那麼不敏感!”

風見先生,該說你馬虎,還是該誇柯南這不愧是工藤新一嗎?

小原裕之自嘲地笑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好在風見裕也和小原裕之透過相處達成初步的信任,現在小原裕之不會隨身攜帶竊聽器,柯南不符合小孩的話沒有被聽見。

用風見裕也的話來說,反正竊聽器也是個擺設,小原裕之就算戴上,風見裕也不能判斷對方有沒有趁不在視線範圍內摘掉過,索性雙方都坦誠點。

“小原,真有麻煩的話,你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柯南見小原裕也不出聲,又急切地拽了拽對方的衣袖。

小原裕之看了眼柯南抓著衣袖的手,沒有動作,語氣平和:“柯南我想你誤會了。安先生是被我舅舅收養的孩子,所以長相才不像,槍繭是因為他是個射擊愛好者,至於對名字不敏感……”

小原裕之停頓了下,不太友好地下壓著唇角:“大概是因為他是個反應遲鈍的笨蛋。”

“是嗎?”柯南將信將疑。

小原裕之站起,伸了個懶腰:“是啦,我難道連自己的表哥都認不清嗎?放心,真有事情我還不至於求助你這個小學生,毛利先生和目暮警官哪一個都比你靠譜。”

柯南被冷不丁被小刺了一下,不開心地耷拉下臉:“喂喂,別瞧不起我,我好歹也是鼎鼎有名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啊。”

見柯南果然轉移注意,小原裕之鬆口氣,笑著說:“一米五不到的福爾摩斯?好吧好吧,謝謝你的關心,小偵探。”

那副哄小孩的樣子讓柯南磨了磨牙,想要反駁些什麼,大門被開啟了。

“啊,他們在這。”毛利蘭朝身後揮揮手,徑直走入:“我們找了好久。”

毛利小五郎一進來,目光被房間正中央的鋼琴所吸引,正要上前檢視。

而後進入的陌生男人誤解,伸手試圖阻止:“不要碰那臺鋼琴,那是麻生先生在臨死前最後彈奏過的——被詛咒的鋼琴!”

最後進來的風見裕也觸碰到小原裕之的眼神,瞭然的向他們介紹這位男人:“伊藤博文,負責接待我們的工作人員。”

小原裕之點頭。

毛利小五郎摸不著頭腦嘀咕“不會吧,哪有詛咒”,柯南沉思。

伊藤博文為了增加可信度,又道出一個故事。

麻生圭二死後,前任村長龜山勇在死前也彈奏過這臺鋼琴,那時的鋼琴曲正是麻生圭二在房子著火後還一直彈奏的《月光》。

“真的,那天我碰巧經過這,因為夜裡無人的公民館傳出鋼琴聲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進去看了眼,沒想到發現心臟病發作的龜山勇!”伊藤博文喊道。

柯南跑到鋼琴前,突然開啟琴鍵蓋子,隨手彈了幾個音符:“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小原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