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堆滿了各種烤串、小海鮮,張加帥和李輝的朋友點了點頭,直接坐下開始擼串,這一晚上參與了兩餐,喝了五場酒,正經是什麼東西也沒吃,現在真是餓了。
李輝拿出茅臺酒,張加帥苦笑著說:“輝哥,求你了,這一晚上了,讓我吃點東西吧,這一杯酒下去,吃肉都不香了。”李輝卻自顧自地撕開茅臺酒的包裝,不由分說地倒酒:“張總喝不喝,我肯定是不敢強求,這又是發小又是大哥的,你看著辦。”說著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朋友:“這還有位新朋友要給你介紹,聽說你生日,從韓國遠道而來的,你說你不喝,我也沒辦法介紹了。”
張加帥一聽這話,仔細打量了一下正坐在對面的這個人,他想跟張加帥握手,張加帥比劃著手上有油,示意:“哥們兒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晚上喝得已經醉眼迷離了,剛才真沒留意,不好意思,我手上有油,一會兒我好好洗洗手,咱們再握手。”然後衝著李輝說,“輝哥也不提前說一聲,這對朋友多不禮貌,喝,喝,結識新朋友,不忘老朋友,倒酒。咱都在酒裡了。”
張加帥在場合上喝酒有兩個原則,第一是不喝別人的酒。尤其是好酒,因為假的太多,有時候一喝不對,又不好意思說,所以儘量是自己來準備。如果必須喝的話,就一定要先嚐一嘗,真的,就少喝,控制在半斤酒,不能讓請客的人覺得咱好像沒喝過好酒一樣,自己放開酒量,一瓶酒就造人家好幾千,顯得沒素質。第二就是不喝沒喝過的酒,有一次到外省,本地特產酒是七十多度的,張加帥喝得時候覺得有些衝,但憑著對自己酒量的自信,沒在意,大口喝得急,當場胃出血去醫院急診。從那之後就絕不輕易喝沒見過牌子的酒。
李輝聽張加帥聊過,所以比劃了一下,“這茅臺酒是你給我的,我拿出來請你,你放心吧。”張加帥拿著肉串抱拳拱手,“輝哥講究,以後不給你了。”眾人哈哈大笑,開始了張加帥今晚上的第六場酒。
李輝的朋友叫劉約翰,說是在棒子國做旅遊行業,想透過張加帥推薦,多認識一些老闆,尤其是做成品油行業的老闆,這個行業,特別是加油站,基本上都是現金業務,消費能力突出。但聽到張加帥耳朵裡,他頓時就明白了,這約翰是個“疊碼仔”!
張加帥雖然喝多了,但心裡不糊塗,李輝是特麼喝多少假酒啊?竟然把這樣的角色介紹給自己!棒子國的賭博生意大部分都是在賭船上,經營的並不正規,真正的賭客是不會去棒子國玩的,因為沒有保障,而且存在各種各樣的殺豬盤,水很深。李輝是真的不瞭解自己啊,張加帥跟賭博是有過切膚之痛的,就連區總的牌局,張加帥都是硬著頭皮湊牌搭子,從來都不會認真去玩。
本來興致很高的夜宵,吃到嘴裡如同嚼蠟。張加帥組織杯中酒提速,只想趕緊喝完,帶著發小們去休息了。李輝可能看出來張加帥突然轉變了話鋒,連忙踢了踢約翰。
張加帥沒說幾句話,卻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跳躍式思維,約翰也正在苦於應對,李輝這麼踢他兩下,他才想起來閉嘴。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就是這個道理。
今兒晚上的酒終於結束了,張加帥也沒了洗澡做按摩的精力,讓安海開自己車帶幾人去巴厘島洗浴休息,報張加帥手機號碼掛賬就行,自己則只拿了手機和單位鑰匙,打車回公司睡覺了。到公司已經兩點了,睏意襲來,張加帥倒頭便睡。
直到第二天早晨,老婆的電話吵醒,一場宿醉,人生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