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頗有些資歷,和當今天子鬧了些不愉快,以至於皇帝一怒之下取消了其“配享太廟”的資格,以及諸多致仕後的待遇。

後來,張早多次上摺子請罪,並極力要求死後殊榮,反而更讓皇帝嫌惡。

皇帝索性出手,連帶著把他的子孫都打壓了。

所以張庭宇的父親官至同知便止步不前,縱然年年考核為優等,上面也沒有提拔的意思。

張庭宇也只能娶個商賈家的女兒,好歹佟家祖上是做官的,撐撐面子。京城權貴,無人敢與張家聯姻。

“老人家,總要有些念想。張相的心願,做晚輩的,當竭力爭取。”江仙臨正襟危坐,看著張庭宇道,“若有需要,本世子定當竭盡全力。”

就你?張庭宇是不信的,但面上也不能顯出來:“如此我先謝過世子。”

“剛才我說了,我們談‘生意’。我先說我的條件,你聽著,如果有興趣,我們再接著聊。”

江仙臨氣定神閒,日日面對湯其寶這樣的大“奇葩”,再不淡定的人都能被訓練得雲淡風輕,更何況他今天已經成竹在胸。

“附耳過來。”

江仙臨輕輕說了幾句話,聽得張庭宇眼前一亮:“真的?”

江仙臨不欲多話:“都說老人家是老小孩,你們也該勸著點。”

“那您的條件是?”張庭宇顯然已經被他說服。

“我要調動你張家在江南的所有資源的權力。”江仙臨繼續擺弄他的玉佩,“期限是三個月。”

“這……”張庭宇猶豫了。

張家雖然失勢,但他祖父門生故吏遍佈全國,他父親又在此地任職,自然有無數盤根錯節的關係,而這一切,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

江仙臨是在逼他家站隊。

“這個恐怕我拿不了主意,待我回去稟告祖父並父親。”

“請自便。”

下午江仙臨出門,已沒有任何阻力。

徐大力麻利地接住江仙臨扔過去的一大包丸藥,試探地問:“世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江仙臨:“止血藥,紅色的外敷,黃色的內服,寫明瞭的。”

“不用了吧。”徐大力聞言嫌棄,“軍中之前採購過一批,臨了也沒什麼用,還有兄弟用了以後傷口膿腫,活活痛死的。”

“這個有用。”江仙臨轉頭,嘴角微微上揚,“她制的。”

徐大力:“哦,寶姐姐做的,那必定是好的。”

他們世子,這幾天身體不好,吃上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