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各自離去。
誰能想到,這看似平常的一次相遇,竟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層浪。
訊息很快便傳到了東宮皇后白秀珠耳中。白秀珠,這位出身名門、端莊秀麗的女子,端坐在鳳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在她心中,齡官此舉無疑是背叛行為。
“大膽齡官,竟敢揹著本宮與西宮張詩韻一系的婦人來往,還對那賈惜春如此諂媚,分明是賣主求榮,有暗中投靠張詩韻一系的嫌疑!”白秀珠柳眉倒豎,聲音尖銳,在宮殿內迴盪。她身旁的宮女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頭,生怕觸怒了皇后。
不多時,齡官便被傳喚至東宮。她心中忐忑,踏入宮殿,便見白秀珠滿臉怒容。齡官連忙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齡官,你可知罪?”白秀珠怒目而視,質問道。
齡官渾身一顫,連忙磕頭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知犯了何事。”
“哼,你在太廟與賈惜春相會,還對她禮讓有加,這不是有意討好西宮之人是什麼?本宮平日裡是如何待你的,你竟這般忘恩負義!”白秀珠越說越氣,猛地一拍桌子。
齡官嚇得臉色慘白,急忙解釋道:“皇后娘娘明鑑,臣妾與惜春貴妃不過是舊相識,偶然遇見,聊了幾句而已,絕無其他心思。臣妾對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還敢狡辯!從今日起,你給本宮老實待在房裡,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更不許與西宮系的婦人們來往。若再讓本宮發現,定不輕饒!”白秀珠冷冷地說道。
齡官滿心委屈,卻不敢再辯駁,只能含淚退下。回到自己的住處,她心灰意冷,深知在這後宮之中,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此後,她整日躲在房裡,連窗都不敢開,生怕再惹來麻煩。
與此同時,西宮皇后張詩韻那邊也得到了訊息。張詩韻,嫵媚動人,心思深沉,聽聞此事後,心中不禁起了疑。
“賈惜春與齡官,這兩人見面,齡官竟那般討好,其中定有蹊蹺。莫不是賈惜春暗地裡與白秀珠一系有所勾連,以至於齡官也對她竭力逢迎?”張詩韻輕撫著手中的玉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久,賈惜春便被召至西宮。她踏入宮殿,便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息。張詩韻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刀般射向她。
“賈惜春,本宮問你,你與齡官在太廟到底說了些什麼?她為何對你那般恭敬?”張詩韻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賈惜春心中一驚,但仍保持鎮定,微微欠身道:“皇后娘娘,臣妾與齡官不過是舊識,偶然在太廟相遇,便聊了聊天氣和一些瑣事,並無其他。齡官對臣妾恭敬,那是她念及往日情分。”
“哼,往日情分?本宮看沒那麼簡單。你給本宮聽好了,以後不許再和白秀珠一系的婦人交往,否則,本宮不會放過你。”張詩韻眼神中透著威脅,冷冷地說道。
賈惜春心中雖有不滿,但也只能應下。她深知,在這兩宮相爭的漩渦中,自己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自那以後,東宮皇后白秀珠一系與西宮皇后張詩韻一系的婦人們,宛如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徹底斷絕了來往。
以往,後宮的巷道之中,即便立場不同,婦人們碰面時也會礙於禮數,微微頷首,輕聲問安。可如今,氣氛卻降至冰點。當兩撥人偶然在路上狹路相逢,瞬間空氣都似凝住了。
東宮的妃嬪們昂首挺胸,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高傲,從西宮眾人身旁走過時,故意揚起的裙襬都帶著滿滿的挑釁。西宮的婦人們也不甘示弱,橫眉冷對,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若是誰不小心多看了對方一眼,那便是一場無聲的戰爭。雙方怒目而視,彷彿要用眼神將對方刺穿。曾經的客套全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