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俑墓室很快就走過去了,一路上瘦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就是老抓後腦勺。烏梅子問他怎麼了,他說可能起了溼疹。
當我們再次進入一個新的墓室,不由得有些煩躁,因為新的墓室依然是一個擺滿石俑的石室。如果不是看到有些石俑的姿勢不對,還以為進了同樣一間墓室。
烏梅子的臉色不太好看,領著眾人又接連穿過幾間墓室,結果都是一樣。單一的造型,粗糙的手法,模糊不清的五官,似笑非笑的臉龐。
‘絲……’我聽到肥牛倒吸了一口冷氣。回頭看向他,只見他正看著一座石俑發呆,上前一看,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眼前的這座石俑,也有一處破口。不,正確點來說,這就是當初瘦子捅破的那個石俑,我們果真又繞了回來。
“迷魂陣……”烏梅子冷冷道:“不過,這也太拙劣了,不會這麼簡單的。”
“師傅……”這時候胖虎忽然叫道:“你快來看,這些石俑居然都出現了破口,我記得剛才明明沒有的。”
我們走過去一看,果然,不同的石俑,相同的地方紛紛出現了破口。
“不好,是鬼蝨。”烏梅子一摸自己後腦勺,忽然驚呼道:“我早該想到的。”
“什麼鬼蝨。”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我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只覺得後腦勺不知什麼時候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小疙瘩,每一個就如同米粒般大小,想想就瘮人。
烏梅子也沒解釋,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藥丸,不由分說的給我們吃下。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那些疙瘩才慢慢消失。
我如釋重獲的長舒一口氣問道:“烏老先生,什麼是鬼蝨?”
後者看了我一眼道:“鬼蝨是一種細小的蟲子,肉眼是看不到的,它們喜歡附著在人後腦勺的頭髮裡吸食人的精華,如果發現的晚,成蟲破體而出將是一場災難。”
“這麼陰邪的玩意兒哪來的?”我問道。
“當然是人為培養的。”後者道:“看到這些石俑了嗎,他們應該就是那些被蔣思祖設計殺害的叛軍餘黨,死了以後在屍體上做了文章,用鬼蝨封住七竅,外面封上石質的粉粒,蠱養這些成蟲產下幼蟲然後沉睡,鬼蝨有一個特性,聞到活人氣息便會復甦。”
“師傅,師傅……”說道這裡瘦子忽然不住的撓著自己的後腦勺:“我為什麼還是癢啊,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後者一驚趕忙上前一把搬下後者的腦袋,卻看到那些米粒大小的斑點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不,是越來越漲,隱隱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不可能啊。”後者扭頭看向肥牛,因為算時間的話,他和瘦子是一同中招的,只見肥牛攤著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沒事啊,壓根就沒什麼事。”
烏梅子此時也顧不上追問什麼,抬頭向胖虎喊一聲:“拿刀來,用火燒紅,快點。”那胖虎也不是一般人,抽出一把匕首,用高溫噴射火機瞬間燙的通紅,就如同電視裡打鐵淬火的橋段一模一樣。
“瘦子,忍著點。”說完也不管後者答不答應。‘呲……’一股燎豬毛的味道,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著整個墓室。
這一幕看的我和肥牛心驚肉跳,不由得大豎拇指,男人就要對別的男人狠一點。
半晌,瘦子那殺豬一般的嘶吼,終於伴隨著一個怪異的尾音停了下來。渾身好似被抽乾一樣跌坐在地上,口裡‘嗚嗚’的響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行……”烏梅子喊道:“胖虎,還是有成蟲飛了出去。它們出去後會喚醒所有石俑,到時候就不是附著,而是光明正大的吸食了,背上瘦子,我們快走。”他們此時已經顧不上管我和肥牛,但我們卻不能不跟著烏梅子跑,因為不認識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