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保護在中間前行,當然,這算是好聽的。難聽一點就是,我們被脅迫了。烏梅子什麼也沒有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問了我也不會說,還是看透了我什麼也不知情。那些金銀器皿瘦子拿了不少,前者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中間烏梅子問我鹹魚去了哪裡,我胡編說在千棺玉階失散了。他又問我如何過了千棺玉階,我胡說到鹹魚有一種奇怪的香,壓制了腐屍,可後來香的作用消散,我們被腐屍追的到處亂跑,不想卻跑到了盜洞來。這些人都是變態,我也胡說八道的用了一些變態的謊言,就差點沒把‘封神演義’抬出來了。

原本以為自己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戳穿,卻不料烏梅子低聲嘟囔了一句“困屍香”便沒了下聞。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胡編亂造居然真的蒙對了,那‘困屍香’著實給我帶來不少麻煩。

當然,我能這麼矇混過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烏梅子他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他們走的那條路直接通向石門後面的墓室,並沒有經過千棺玉階,也沒有到達過‘肉木林’。用瘦子的原話就是‘你們走的那條是百年前的老路,沒死算幸運的’。

不過,烏梅子在聽到白板下來以後便不見了蹤影,面色卻是一陰,行走的步伐也明顯加快了不少,彷彿怕前者捷足先登。

漸漸的我們來到一座石殿,這座石殿不大,卻擺放著許多石俑,說是石俑或許高抬了它們,它們只不過是一塊塊巨石,簡單的雕琢出貌似的人形,做工也很粗糙,造型非常臃腫,就好像三歲小孩堆出的雪人一樣草率。

“這個蔣思祖,比起他老子真是有過之無不及啊。”烏梅子環顧四周喃喃道。

“蔣思祖……”我對這麼名字很陌生,但他姓蔣,應該就是蔣玉的先人了。

前者回頭看了看我笑道:“蔣思祖就是劉成海的那個私生子,寒風,你難道不奇怪嗎,一個流亡中的貴族有什麼能力能建立如此龐大的地下宮殿。”

我點點頭,這個我的確不止一次懷疑,但鹹魚也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

“因為當年劉成海的那個老管家,帶蔣思祖逃亡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各地造反勢力的名單。”烏梅子娓娓道來。

當年各地叛亂勢力造反宋明帝的時候,劉成海曾經暗中聯絡過。怎奈所謂的陰兵出現後,被迅速的打壓下去,很多觀望中的勢力便識趣的消隱了。宋明帝也沒有去深追究,一來自己根基維穩,不想節外生枝。二來沒有名單,也沒有確鑿的證據,真要是逼得人人自危,被迫造反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過,二十年後更名換姓的蔣思祖卻拿著名單找到了各方勢力。那蔣思祖也算是個人才,或威逼,或利誘,活生生的將那些名單上的人聚集到了一起商議起兵。不過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蔣思祖卻在這裡設下埋伏,來的人全部被殺死,將他們帶來的金銀珠寶歸為己有。

“這個蔣思祖好深的心機啊。”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哦……”烏梅子斜著臉看著我問道:“如何有心機了?”

我搖搖頭:“如果我猜的沒猜錯的話,當年宋明帝根基已穩,絕對不是幾股殘餘叛軍的力量可以撼動。蔣思祖明白這一點,所以將那些人騙到這裡只是為了聚斂財物,已培養自己真正的實力。”

後者點點頭:“的確,但這些財物用來造反的話,還是太少了。他要成功最大的依仗還是那件東西,只可惜到死都沒有參透。”

“那麼多人失蹤,難道沒人察覺嗎?”我不禁問道。

烏梅子嘆了一口氣道:“這點正史、野史都沒有過多的記載,我想應該是徹查過的,不過那蔣思祖心思縝密,幾乎將所有的知情人斬殺。剩下的一鱗半爪,也是捕風捉影。再後來劉宋王朝內憂外患,岌岌可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