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卞新哪兒會想到這時候自己身後會突然有人跟自己說話,嚇得一個激靈,直接蹦了起來,蹦起來的同時跟著轉身,重新落地之後,卞新的手腳還在抖,而且他的褲子也變得有點溼。

卞新此時已經難掩尷尬,只能雙腿一併,把手插進褲袋摸了摸,不過還好,只有幾滴。

卞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往發聲的地方看去,這一看竟然是個留著山羊鬍瘦小枯乾的老頭子,不過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而是一個身著道袍手拿卷宗的道士,道士身前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種法器卷宗。

卞新剛要過去給那個道士兩拳,就赫然立住了腳步,腦門上直接泛起了一層白毛汗:這個傢伙呆的地方不正是我剛剛站的地方嗎?他剛剛絕對不在,不然的話老子豈不是要站在他頭上。

卞新剛剛因為看到個人而沉下的心,卻突然想明白這道關係,馬上又嚇得直打哆嗦,話都說不利索的直接揮起了手中的楊柳枝,可是剛揮了一下,這柔軟頗具韌性的楊柳枝竟然直接斷成了兩節。

卞新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廢了,崩潰的卞新窩著一臉苦瓜相直接癱倒在地。

那個老道看到卞新倒地,馬上急聲問道:“小友,何為?你剛剛確實是從我的案臺上走過去的,不信你看,這裡還有腳印。”

聽了老道的話,卞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探著身子一瞅,還真有兩個黑黑的大腳印,不過卞新又是一愣,並沒有走過去,依舊警惕的審視著老道:“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

“此乃貧道掐算得來。”老道說完便掐著手指勾了勾,示意卞新過去。

卞新暗自尋思了一下,感覺也沒什麼問題,這個時候就算遇到的不是人,能說說話也挺壯膽的。

卞新撇撇嘴一挑眉還是大步走了過去,老道也很有眼力見,直接從案臺下拿出了一個凳子遞給卞新。

卞新接過凳子和老道面對面而坐,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老道。

這個老道雖然坐著,但是應該不超一米七,臉上倒是很乾淨,沒有痦子也沒有老年斑,就是面板有點蠟黃,乾瘦乾瘦的,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感覺,不過那皮包骨的手指上卻留著尖長的指甲,就是這點看著不像個活人。

卞新審視完老道,發現老道也只是捋著山羊鬍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卞新就有點著急了,一隻手託著腦袋,另一隻手則敲著案臺,一挑頭沒好氣的問道:“老神棍,你說我剛剛從你這案臺上走過,你為什麼不叫住我,我根本沒有感覺。”

老道修養不錯,對於卞新充滿蔑視和貶義的稱呼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呵呵一笑沉穩的說道:“小友剛剛並非粘有穢物,之所以沒有看到貧道,也只是因為你本身太不尋常,這衚衕深處藏有穢物,你卻自己收住腳步退了回來,可見上天不肯收你,我這才叫住你的,願為你指點迷津。”

“哈哈……”卞新對於老道說的話一點不相信,聽完直接一掌拍在案臺上,把老道的那些法器都給震了起來:“老神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們這行無非就是說一半藏一半,讓我自己好奇的去追問你沒說的,是不是我一問你我怎麼不平凡了,你就該說天機不可洩露,然後我還死乞白賴的非要知道,你就該為難了,不過最後我一掏錢你就什麼都說了。”

卞新說完還故意對著老道吹了個口哨,老道先是一愣,之後馬上嘆了口氣眯著眼睛搖了搖頭:“貧道怎會如此迂腐。”

卞新見老道不承認還開始變本加厲的諷刺:“嘿,你個老神棍還挺能裝,我說我怎麼半路遇到鬼打牆和那詭異黑貓,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費盡心機把老子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矇事,好騙我個仨瓜倆兒棗兒的,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小爺我是信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