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終於變得平和,慢慢睜開眼似乎很茫然,像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竟然大聲哭了起來。

趙大漢的娘沒去管兒媳婦兒,而是著急的問:“大漢怎麼樣了周先生?”

師叔說沒事兒,我卻看著站在新寡婦旁邊的趙大漢抖了一下,他似乎是恢復了神智,看著趙寡婦的神色有些怨毒,只可惜不能動彈,被師叔的符籙拘禁著,否則我真的懷疑趙大漢有想去折磨他媳婦兒。

但是我也同時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那個白色碎布,還有他的死和她媳婦兒有關,想起新寡婦在趙大漢死的那天哭著過來訛錢的場景,我竟然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新寡婦出軌,被趙大漢發現了,然後殺了趙大漢,又或者是那姦夫殺的,但是不確定。

老雷頭兒一看完事兒了,就叫趙大漢父母和新寡婦回去了,新寡婦還是一直哭,誰勸都不管用,知道趙大漢的娘安慰了一句:“秀蘭啊,大漢去了,周先生辦妥了,以後他不會再來找你了。”

這話一落,新寡婦才抽嗒幾下,沒了哭聲,任憑趙大漢爹孃扶著走,也不出聲。

我知道她嚇到了,驚魂未定。

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我卻突然想起正事兒叫住了他們:“錢還沒給,說好了今天的。”

趙大漢的爹停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給我,告訴我忘記了,訕訕的笑了,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等他們走了,老雷頭兒上來要和我分錢,我卻死活不給:“不給,不給,師叔是我請的,師叔都沒要,你要個屁。”

“老嘍,賺的第一筆錢都不拿來孝敬我老頭子了。”老雷頭兒往屋裡走,嘴裡唸叨著,“娘娘腔有錢,我沒有。”

師叔一聽立馬放下正在收拾的工作:“你說誰娘娘腔,老色鬼!”

“我色?我是經常做春夢,可我還是童子,你可不是了,咱倆誰有行動力誰色。”老雷頭兒一副老痞子的樣子,“弟妹辛苦了,天天守著個娘娘腔。”

我一看師叔變了臉色,腦袋都大了,怎麼這倆一見面就掐:“我明天去方氏上班。”

果然我扔下這個重磅炸彈,他們倆立刻安靜了,本來嘛,別人家的孩子上個班,家裡都是歡迎鼓勵的,但我知道,我要是有一天真的上了班,這倆人非得把我掐死不可。

“你去上班?誰同意了?”老雷頭炸了毛,“你敢去一個試試!”

“阿瑤,和師叔學捉鬼,絕對比殯葬和上班都賺錢!”師叔也有些焦急。

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才道出實情。

“原來是配合周警官查案子,去吧,注意安全!”老雷頭兒上來拍了拍我的後背,當然,勁兒很大,然後就往屋子裡走,說不想看見某人,去睡覺了。

師叔自認為是很大度的,沒搭理老雷頭兒的話茬,然後看向我:“警察局裡的朋友多聯絡著,以後用處大了,尤其是破案多的警察身上都有些正氣,以後你這個朋友找你幫忙破案,多幫著點,說不好以後就會救你一命。”

我笑著打趣師叔還會算命,師叔卻說命數這東西太玄妙,那是玄家的東西,他不懂,倒是認識一個玄家的朋友。只是,師叔和我都沒想到,小周竟然真的救了我一命,當然不是現在。

趙大漢的鬼魂還在剛才新寡婦坐的椅子旁邊站著,但是此時卻看著我,神色冰冷。

我詫異的問師叔:“師叔,你也能看見鬼嗎?”

師叔卻搖頭:“看到鬼的人需要不一樣的體制,比如說你,是純陰體制,但是天底下看得見鬼的,卻不只是你一個人。”

我問還有什麼人可以看見鬼,師叔笑著看著我:“比如陰陽眼,比如腦死之後突然又活過來的,還有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的極少人,我知道的也不全,我那個會玄學的朋友倒是對這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