褡褳中忽的傳來一聲如小兒啼哭的淒厲叫聲,緊接著一團黑影從褡褳中竄出,直衝這男子的臉上撲了過去。

這獐頭鼠目的傢伙沒想到自己養的賊貓會驟然攻擊自己,慌亂間臉上便平添了三道傷口。

賊貓常年食腐,牙齒利爪間都有劇毒,這人的傷口處馬上便流出黑血。

反應過來之後這傢伙強忍著劇痛拿出一個骨哨猛吹,那躁動的賊貓才逐漸安穩下來鑽入褡褳。

賊貓這種東西最為畏懼陽氣和雷霆,我剛才吹的那口氣中可是自己蘊養的一口精純陽氣,而那個響指,則是我從師父那裡學來的一種模擬春雷炸響的手法,專門用來對付那種孤魂野鬼的。

被我這麼一嚇唬,這賊貓當即便狂躁起來,連自己主人也認不得了。

“自己養的畜生都管不住,難怪也管不住自己這張臭嘴。”

我出言譏諷,這人剛才很是囂張,但現在卻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處理自己臉上的傷口。

他們這些在道上討生活的都是欺軟怕硬的。

剛才見我跟靜源年輕以為好欺負,這才出言挑釁,等見識過倆我也是有點本事的,便立馬偃旗息鼓了。

不只是他,其餘幾桌上的那些人,也一個個將視線移到別處,不敢再盯著我們看。

應付這些人,就得強勢一點,你越是示弱,他們反而越得寸進尺。

我們坐著等了一會,就在靜源將桌子上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

祠堂另一邊的石板路上,一位身材魁梧,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人匆匆趕來。

祠堂前站著的幾個人恭敬迎了上去,想來這人應該就是所謂的村長了。

我凝神打量,這村長給人的感覺便是龍精虎猛,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等我的視線越過此人看向他身後的時候,我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他身後跟著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那三個男的暫且不提,那女的卻給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我細細一想,當即便反應過來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