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支援不支援,臣只是給陛下一個意見而已,並不是給陛下一個必須要去做的目標。”

“朕沒覺得你以前說話的時候像是現在這樣,你以往可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現在怎麼還開始學上他們了?”

許青鸞無奈地說:“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臣該去承受的因果,臣還不至於如此膽大包天,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的,而且年紀大了,對於很多事情都不是和以前一樣,要是和以前一樣的話,臣的心氣神會更好一點,但是臣終究還是老了,有很多時候都是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對於一些事情上心了,現如今的臣,更應該說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東西,早就沒了當年指點江山的豪氣,而且臣要是可以指點一些事情的話,現如今的臣恐怕早就被諸位皇帝忌憚了,臣現在早就沒了當年的豪氣,當然,要是陛下想要讓臣有這種豪氣的話,臣覺得也是可以的,只是有些事情臣能做,陛下應該不會想讓臣做的。”

皇帝看向許青鸞,許青鸞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堅決,這份堅決讓皇帝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皇帝剛想說話,許青鸞就說道:“足下自以為善漢王,欲建萬世之業,臣竊以為誤矣。始常山王、成安君為布衣時,相與為刎頸之交。後爭張黶、陳澤之事,二人相怨。常山王背項王,奉項嬰頭而竄,逃歸於漢王。漢王借兵而東下,殺成安君汦水之南,頭足異處,卒為天下笑。此二人相與,天下至歡也。然而卒相擒者,何也?患生於多欲,而人心難測也。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漢王,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與也,而事多大於張黶、陳澤。故臣以為足下必漢王之不危己,亦誤矣。大夫種、范蠡存亡越,霸勾踐,立功成名而身死亡,野獸已盡而獵狗亨。夫以交友言之,則不如張耳與成安君者也;以忠信言之,則不過大夫種、范蠡之於勾踐也。此二人者,足以觀矣。願足下深慮之。且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臣請言大王功略:足下涉西河,虜魏王,擒夏說,引兵下井陘,誅成安君,徇趙,脅燕,定齊,南摧楚人之兵二十萬,東殺龍且,西鄉以報,此所謂功無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歸楚,楚人不信;歸漢,漢人震恐。足下欲持是安歸乎?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竊為足下危之。

臣覺得像是這篇文章,陛下是一定讀過的,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臣也就不和陛下解釋了。”

皇帝的眉頭緊皺,但是不好說些什麼,他當然可以說些什麼話,但是要是說出來這些話,恐怕會讓今天的這種場面變得非常尷尬。

正在這時候,斌德在外面喊道:“陛下,太子求見。”

皇帝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握緊手邊的握手,然後沒有多說別的話,對著斌德只是說了一句十分簡單的話,“讓他在外面候著,朕有事情要做。”

“奴才明白。”

斌德走到大殿外,對著太子說道:“陛下說了,讓殿下在外面候著,陛下有事情要做。”

太子的眉頭緊皺,隨後舒展開來,他臉上的神色隨即舒緩起來,但是斌德是誰?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跟在皇帝身邊也已經有很多年了,甚至於作為一個太監,他也算是半個從龍之臣,要不是因為斌德是一個宦官,斌德恐怕早就成為了不遜色於齊國公一脈的寵臣。

斌德跟在皇帝身邊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早就到達了巔峰,只是輕微地看了一眼,就知道太子到底在想什麼事情,他的臉上神色平靜,靜靜地等著太子的回話,太子說道:“本宮想問一下公公,不知道公公是否知道陛下是不是在和大理寺卿許青鸞面談。”

斌德點點頭,“不錯,正是許大人,許大人每隔上一段時間都會來到宮中找陛下彙報一些內容的,陛下有時候也會找許大人進來的。”

“許大人不是號稱公務繁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