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人,我就當是自己在外面混跡多年,有些草木皆兵。

當我進入到張奇峰的房間當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不是那種人流血的血腥味。

房間裡的血腥味要比人流血的血腥味淡,我有些擔心地喊了老爺子。

遲遲沒有得到老爺子的回應,我走到側室的屋子當中

張奇峰坐在側室客廳的桌子前,他面向我這邊。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笑容。

最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是他的雙手,他的左手當中握著茶杯,右手拿著茶壺。

擺出來一副倒茶的樣子,可是眼睛卻直直地看向前方。

他的眼神當中有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時候他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有著一絲懷疑,就讓前去檢視了一下。

他的嘴角有著鮮血,我上前去看,茶杯中放的哪裡是茶水,明明是鮮血。

桌子前面的地上也是血跡,看見那麼多的血,我就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在感覺到鼻息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是出事了。

我也顧不得自己留沒留下腳印,轉頭就向外面跑去,想要喊人來這裡。

可我剛剛跑到迴廊中,就看見張奉君張大人帶著一干僕役到了我面前。”

“張大人親自帶著僕役到了你面前,有多少人?”宋衡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啊,在張大人的府邸裡,自然是看見張大人啊,難不成還能夠看見李大人或者王大人?

我記得張家的僕役不多,不過是數十人,當時在張大人身邊跟隨的僕役,我沒細數,但是應該有十數人。”

看著他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宋衡最終還是沒說出自己的懷疑,希望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沒事了,你接著說吧。看見張大人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年北點了點頭,“張大人是知道我的,我和老爺子的見面,也是有著張大人的關係。

雖說不是張大人親自讓我進入到張府當中,但是張大人也是授意自家管家去道觀門口找的我。

所以張大人是我進入張府的主要原因之一。

當我看見張大人的時候,自然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在我的說辭下,張大人決定帶我去現場再看一看,張大人不可能完全相信我的判斷,所以我也就和他一起去了張老爺的房間。

再然後就是報官,根據京兆府這邊的說法,我的藥導致張老爺慢性中毒,但是還沒有致死量。

至於張老爺的死亡,是我在和張老爺喝茶的時候,最後忍無可忍,在張老爺的茶壺中下毒。”

“他們的證據呢?京兆府這麼斷罪,總應該有證據吧。”

齊年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是有證據的,但是我不認罪,現在給我關在這裡讓我認罪,就是在逼著我臣服。”

“證據是什麼?應該是說,他們給你安排的證據是什麼。”

“他們給我安排的證據很簡單,我的假身份,我給張奇峰開的藥。還有案發之時,只有我自己在場。

這些證據完全可以說明我的罪責,我當時也才想到事情的不對勁,這一切太巧合了。

我是被人陷害的,要是我殺了張老爺的話,當時就逃走了,不會答應張大人帶我回去這件事情。”齊年北有些悔恨地說道。

“這些京兆府的衙役,當真是可惡,這種案情不應該好好審問嗎?

首先,張奉君是兵部右侍郎,張家在長安城中也是頗有勢力的存在。

長安城的官員有南衙十六衛負責保護不假,但是這並不代表長安大小官員都靠著十六衛保護。

張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