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倍增,兩人攀談起來。他並沒有提有人生病,又要請我過去給病人看病的事。

在這宏皇雅論之時,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了兩聲。

沈老闆連忙說:“想必大師還沒有吃晚飯,要是不嫌棄,舍下有常備飯食,還請大師往廂房用餐。”

我也沒推辭,沈老闆讓人領著我去吃飯,我到了廂房,桌子上已經備好四菜一湯。

雖然菜不多,但是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顯得很精緻。

為了顧及剛才自己文雅的形象,我還是在管家和丫環的伺候下忍著飢餓,細嚼慢嚥起來。

吃了一半,沈老闆的老婆,沈夫人又來問好,我這頓飯不能大快朵頤,吃的有點不夠盡興。

吃好飯之後來到堂屋,中堂的竹畫已經撤下,我看著空空的中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想沈老闆伸手遞過一副畫軸。

“剛才看大師對此畫多有關愛,我是附庸風雅之人,不懂欣賞意會,留著也是白白浪費,還是送給大師比較合適。”

沈老闆先是群起迎接,又是熱情款待,接著封畫相送,到現在也沒提治病的事,處處彰顯大家風範。

我受到如此厚待,多少也要有點表示。

我把畫軸接過來放到一邊,主動挑明言歸正題。

“沈老闆的盛情在下心領了,這幅畫,等貴府女眷的病,治好了我再拿也不遲。只是不知,是誰生病,病狀是什麼樣子。”

沈老闆聽到我問這兩個問題,揮手屏退左右。

等到房內只有沈老闆夫婦和我,沈夫人看著我,欲言又止。

沈老闆看到夫人沒有開口,斥道:“瞞天瞞地不瞞醫生,大師是高人,不是那些騙物詐財的人可比,你抓緊說了就是,磨蹭什麼!”

看夫人還是不好意思開口,沈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夫婦唯恐小女被世俗沾染,一直是足不出戶的養著,她也乖巧聽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誰想到前段時間突然發病,發作起來跟瘋子一般,便溺也是在閨房之內,就連大床都是汙穢不堪,而且亂摔東西力氣其大,三四個丫環都拉不住——幸好大師支招,找了兩個接生婆了,這才稍微消停有點……”

沈老闆說到這裡,還想描述症狀,不過想想又沒說出口,只是說道:“至於病症,哎呀,別提了,等會還是請大師親自去看好了,之前也找了醫生,不管用之後,又找了幾個郎中道士,都沒看出個所以然,為了小女聲譽,又不能四處傳揚,大師醫術高明,能夠藥到病除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對沈老闆說:“小姐這個病突然而發,性情大變,估計跟不乾淨的邪物有關係,等會我要是看著能治,用一些超乎常規的方法,還希望先生和夫人不要見怪,誤以為我裝神弄鬼。”

沈老闆和沈夫人連連擺手:“大師儘管施術,我們怎敢見怪。只盼大師保全小女聲譽,不為外人道也。”

沈老闆舔犢情深,這是人之常情,我自然答應保密。

不過沈老闆夫婦說話,怎麼帶著古風,讓我也跟著酸酸的說話,要不是看他倆和那些下人,都有影子,我真的以為自己進了鬼宅。

沈老闆推開門,讓人把我的藥箱拿來,自己提在手裡和沈夫人在前面帶路,領著我就奔後院去了。

我還不確定,沈小姐是不是米娜,萬一人家好幾個女兒呢。

沈小姐的閨房在後院,是一個素雅恬靜的獨棟小樓。

估計是怕下人看到沈小姐的瘋子摸樣,現在這座小樓周圍一片清淨,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我來到樓下,就聽嘩啦一聲,抬頭一看,是一個小盒子砸到了二樓的窗戶,盒子裡有粉狀物糊在玻璃上,一片雪白。

一個倩影披頭散髮的出現在窗邊,接著有兩個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