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他已經投胎轉世去。
“新小眼鏡”方利的加盟,給周攜帶來了一定的快樂,因為他犯的也是猥褻罪,周攜說:“可算找到有共同語言的了。”
方利是學理工的,進來前在一家集體企業裡做技術員,自稱對“數控”很有研究,28,未婚,父母都在大學裡工作,搞行政的。
周攜嘲笑他:“數控啊,糊弄傻子玩意行,我們原來勞改那個地方就是數控機床,跟開洗衣機似的,你只要認得開關、懂得看錶就行,還研究個屁啊。”
方利也不跟他爭,只說了句:“我不做實質性的動手,我是技術員嘛,只管維修和技術革新。”
方利跟我們交代,說這次犯事兒也夠“冤枉”,不等他說怎麼回事兒,我們先都笑,好幾個人嘴裡不屑地罵了句“呵呵行啊”,誰都說自己冤。
方利的老闆帶了幾個人在賓館搞招聘,方利也去了。閒時,就跟一胖服務員亂搭和,那胖姐姐也上臉,說話葷的素的全有一套,弄得方利他們幾個都挺愉快,有天晚上旁邊沒人,方利畢竟也是血氣方剛之齡急血攻心,趁胖姐姐拿吸塵器嗡嗡嘬地毯的時候。
從後面把人家摟了一圍,手碰了滿滿的一乳一峰,更不能自持了,下力抓了兩把,被胖姐姐來了個翻臉不認人,狂喊起來,賓館的人來了,把方利扭住,不顧特特真誠的哀求,先打一頓,讓管片派出所接走了。
“你們老闆怎麼也得拉你一把啊。”我說。
方利憤憤不平地說:“他還從後面踹了我一腳呢。”
“哦,”我笑道:“那倒也是應該。”
“我父母都氣暈了,沒碰見過這事兒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加上賓館那邊的人關係硬,最後給送刑警隊了,猥褻,3年。你們說我冤不冤?”
周攜道:“怨屁,我也猥褻,4年半啊——嘿嘿,不過我比你就值了,我讓那丫頭給我叼了半天,我還一抽一了她十來個嘴巴,你那算個屁情節啊,告訴你吧,判你一點都不冤枉,可你也被判的重了點兒,是不是陳威?”